胳膊被拉住,岑零回过头来,另一只手上还拿着刚买的雪糕。
他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高个子,“我没有等你,我只是不喜欢有人毁约。”
“不就一场电影吗,我们明天再去看,你用得着反应这么大吗?”
岑零顿了两秒,淡淡地说:“昨天是重映日最后一天,之前我跟你说过两次了。”
高个子张口还想争辩,被岑零甩开了手。
“你说要当面说,我让你来当面说了。现在我听完了,你还有事吗?”岑零咬了一口雪糕,含在嘴里,轻声道,“没事就这样吧。”
高个子又把岑零的手腕钳住了。
岑零的手腕那么细,有种一使劲就会被捏断的感觉,而他似乎察觉不到压力和痛,只是平静地重复:“你不要搞得太难看了,放开我。”
沈闵州已经走到便利店跟前了。如果没有店门口这出戏,他会去便利店里买瓶水喝。现在面对这种状况他有继续进去买水和径直走过去两个选项。
这片街巷都是单行道,窄的能听清陌生人演黑色话剧,能看见融化掉的雪糕滴落在水泥地上,沈闵州踩响“欢迎光临!”,鬼使神差跃过了ab项。
他同查亦鸣那个傻逼一样落实“选择题不会就选c”。
在推推搡搡变得更难看之前,他伸手拦了一下。高个子和岑零同时望向他。
岑零微微瞪大眼睛,这成为一时间他脸上出现的最明显的情绪,沈闵州将其解读为:惊讶。
高个子愠怒道,“哪位?”
沈闵州没有闲工夫自我介绍,他摁住他拽着岑零的手,一用力让人松开了。
然后他云淡风轻地回头问岑零,“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