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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上裤带,顺便打个漂亮的蝴蝶结。

    时渐边穿衣服边问:“你刚刚想说什么?”

    想说什么?

    不太记得了。

    汤沅把眼睛从镜面上移开,抿抿唇:“没什么。”

    时渐站到汤沅身后,嗓音淡淡:“转过来。”

    汤沅瘫着一张冷脸:“有事?”

    啧,小脸又臭又冷。

    时渐揪住敞开的白大褂,往自己身前一扯。

    两人的距离骤然缩进,岩兰草的味道近在咫尺。

    十七岁的时候,汤沅觉得清淡微辛的草木香特别好闻,总会让他着迷其中。

    十八岁的时候,他斥巨资买了瓶VETIVERD’HIVER,可是买完就发现自己又不喜欢那个味道了。

    后来他养成一个坏习惯,即使不喜欢,但在每年生日时还是会买一瓶VETIVERD’HIVER,然后规规整整地束之高阁。

    此时,在逼仄的空间里,熟悉的木质香却如同七年前一样,带着致命的吸引力。类似于一种中枢神经兴奋剂,只需要沾染一点点,就能让小鹿撞晕在胸腔里。

    这些年对VETIVERD’HIVER的厌弃好像成了虚假的托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