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众人集体吞咽唾沫的眼神中,时医生再次扣住汤沅的手,把听诊器按在病人的胸口,柔声问:“听得到吗?”
时渐的胸口贴着汤沅的后背,强健有力的手臂几乎把他整个人圈在怀里。
温热的气流拂过敏感的颈侧的动脉,酥酥痒痒地带起一阵战栗。两种频率的心跳隔着薄薄的布料交汇在一起。
病人的呼吸音他没听到,但自己杂乱无章的心跳倒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故作镇定地道:“没听到。”
时渐疑惑地看病人,发现病人胸廓未有起伏,失笑:“帅哥,你照常呼吸就行。”
帅哥苦着脸,结结巴巴地说:“汤汤汤汤沅在,我控制不住我的信息素!”
后一秒,Omega甜腻腻的信息素充斥在病房里。
刚刚瘫在床上嗷嗷叫痛的病人翻身坐起,拉扯白大褂的一角:“可以合个影吗?”
“不行。”时渐板起脸,把汤沅挡到身后,面无表情地道,“20130床,姚坚强,DC凯纷(停掉止痛药),DC镇痛泵(撤走镇痛泵),让护士督促他尽早下床活动。”
姚坚强:“……?”
查完房,时渐去手术室,他让汤沅待在办公室里。
办公室陈设简单,一张办公桌,一把办公椅,一台电脑。桌上堆砌着十几本病例,属于病人的隐私。
汤沅不会随意窥探别人的隐私,于是他无聊地翻开砖头厚度的《外科学》。才刚翻开书,宁臻凡催命似的电话就闪了进来。
汤沅:“怎么打那么多电话?”
宁臻凡:“你干嘛去了?怎么电话都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