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御在掖庭等赵常侍,他大刺刺地坐在案台上,这张紫檀木案台被司马措损毁后,赵常侍费了许多心血修补,总算是补得看不出痕迹。
当赵常侍进来时,看到司马御坐在那张案台上几乎要气得吐血。
只要姓司马的这对狗叔侄来掖庭,他的东西就会遭受损失。赵常侍心里大骂司马御不懂礼,案台又不是坐的地方,有坐的不坐,偏要坐在不该坐的地方。
赶明儿就把这张案台搬走。
心里虽在骂,但赵常侍面上却仍是恭敬,否则司马措就是他最好的例子。
而且司马御对他不会像司马措那样,司马御要杀自己便就杀了。
“她怎样了?”司马御没有抬头,擦拭着手中的剑,这把剑今日沾过两个人的血,一个是姚荺,一个是司马措。
赵常侍想翻白眼,废了人家的后位,转头又问别人怎样,简直是无聊。“没怎样。”忽然赵常侍想看好戏,司马御听到姚荺没怎样会是什么心情。
司马御一愣,道:“她什么反应也没有吗?”
“笑了。”赵常侍简短地答道。
“她笑了?岂有此理。”司马御咬牙切齿。
赵常侍只觉好笑,大概司马御是希望姚荺抱头痛哭。“如果西陵王希望她哭,这又不是不好办,着人去益州拿她的父母和兄嫂,就不怕姚荺痛苦流涕。”
司马御上下打量赵常侍几眼,皱眉斥道:“你莫不是心里有病。”
赵常侍一脸无语,自己分明是为他出主意让他开心,没想到倒被他给骂了。
以后这个狗王爷和姚荺的恩怨,自己不管了,绝对不管,再管他也是狗。
“我有病,我看你心里才有病,大病,病入膏肓。”赵常侍是真的气着了,做人没有像司马御这样的,好歹都不分。“我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遇上你们这对狗叔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