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细节,诸如,三人究竟是后天黑化,还是先天不轨。时过境迁,已无从知晓。然听卢暒所言,可以肯定的是二代天师张衡,本不愿如此。奈何天师道,一分成三。张修本奉命护总教,不料亦违背师命,夺篡大位后改称五斗米教。终率众谋反。
“嗣师自知时日无多,见张修野心毕露,欲行不轨。恐身后家人性命不保,遂心生一计。”卢暒又道。
“令女玉兰,腹生莲花,自产天书。”刘备言道“以为震慑。”
“正是如此。”卢暒再拜“如此,方保住家性命。”
合情合理,前后终是呼应。
刘备又问道“张角后称‘大贤良师’,与天师分庭抗礼。美人可知,其,何时与‘神上宗师’相遇。”
“乃下山之后。”被夫君唤了声美人,卢暒当即收拾心情。自登大震关,被大秦圣祭黑暗驱魔,重塑心神。此卢暒已非彼卢暒。记忆犹新,物是人非。先前种种,不过是一段尘封许久,无关痛痒的记忆而已。
“张角何年下山?”刘备再问。
“约于灵帝建宁(168-172年)初,下山传道。”略作沉思,卢暒遂言道。
“十年传道,一朝举事;播乱八州,荼毒天下。”刘备一声叹息“一夕毙命,身首异处;遗臭万年,何苦来哉。”
至于神上宗师身份,先前早已问过,卢暒等人并不知晓。而张玉兰自“假死归真”后,潜心修炼,不问世事。尚不知家人下落。
然却为何被张修所诱。先前,腹生莲花,自产天书,不就是为震慑,欲夺大位的张修么?
“待玉兰送达,美人自当细问,前后诸情。”一切待张玉兰送达,再说吧。
“贱妾,敢不从命。”卢暒垂泪下拜。总归是母女连心。
“往后无需过谦。为夫当面,当省‘贱’字,称‘妾’即可。”刘备言道。
“妾,谨遵夫命。”夫君情义,在场美人亦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