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青年文士起身下车,便有馆中佐史笑脸迎来。
一路登临四方馆,见有不少人神色慌张,掩面而出。其中不乏冀州风评清议名士。不及多想,青年文士这便暗提一口气。在众目睽睽下,迈步走入大堂。
“魏县沮授,前来一试。”
端坐高士正中,一直闭目养神的四方馆长,闻声猛然睁开双眼。
细细看过青年文士面相,疑窦顿生:“取镜来。”
“喏!”便有高士起身,取来铜镜,让青年文士自观。
见自己一路风尘仆仆,脸上颇多污迹。尤其是眉角有一泥团,仿佛面生黑痣。这便伸手擦拭。
“取水来。”见黑痣消失,四方馆长嘴角有笑容一闪而逝。
又有人端来铜盆清水。青年文士道谢后洗尽风尘,整理衣冠,这便再上前行礼。
“魏县沮授,前来一试。”
四方馆长笑道:“先生大才,何须再考?请出门转左,直升黄金阙。”
“这……”沮授一愣:“我之才学,阁下如何得知?”
四方馆长含蓄一笑:“论识人辨物,乃是我等专长。若论治国安邦,神国之谋,便是先生之长。何须见疑?且速速登楼。田沮归位,冀州才气,已去八分也。”语出四方馆长,“八分田沮”,遂成典故。
“如此,沮授却之不恭了。”说完,这便长揖及地。
一圈高士,皆伏地回礼。
待沮授出殿,众人见他耗时之短,本以为也会如前人掩面奔逃而去。岂料径直左转,入天梯,直升……七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