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病号望着窗外,不瞧她。
“人不能烂在自个手里,你以后会后悔的。”
“你凭什么管我!烦不烦!”田至扭回头冲她凶。
梁伽年往他后脑一扇:“还犯浑是吧?”
等再看过去,汤老师早走了。
出院的事梁伽年根本没让田家二老zj操心,一手就给办了,徐萤帮着收拾,收拾完,梁伽年推着一辆新买的轮椅进来。
田至展现了一下作为一个预备残疾人的基本素质。
他可以自己坐起来,因为他的双臂足够强壮有力,即使下半身只有微弱的感觉,他也能把自己挪腾到轮椅上zj。
坐的很zj稳。
他越是这样,房间里剩下的两个人就越难受。
到了楼下,他们再次看着田至把自己挪上车。
梁伽年的脸冷得跟一块寒冰似的,徐萤偷偷拽了拽他的袖子zj。
就像田至没办法对徐萤说重话,徐萤这辈子zj都没办法对田师兄有太多要求。
幸好,学校这片的家属楼前几年加装了电梯,这让田至未来进出不会有阻碍,田老师等在楼下,碰见邻居打声招呼,都是从小看田至长大的,都关心几句,然后,就都看见了坐在轮椅上zj的田病号。
他和梁伽年置气呢,几天都没刮胡子,邋邋遢遢的,瞧着特不像样,徐萤紧紧跟在师兄轮椅旁,她很清楚,这是田至必须要面对的,这个残酷无情的世界。
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守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