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您给她送把伞,谢谢。”
梁伽年微微颔首,朝外走去。
“梁律师,冒昧问一下,还走吗?”
“不走了。”
、、、
徐萤的脸越肿越高,牙根也不舒服,好像一下子什么事都凑在一起,什么人都出现在眼前——
原来糟糕了还能更糟糕。
梁伽年买了雨伞追出来发现小姑娘并未走远,一身黑漆漆地蹲在商场外面的屋檐下,脚边一条脏兮兮的小狗。她的腮帮像是吃胖了的样子,很敏锐,目光寻过来,眼里全是讨厌,又迅速扭回脑袋。
下一瞬,站起来往雨里冲,不管不顾的,不是回软件园的方向。
与梁伽年同时追上去的还有那条野狗。
徐萤的鞋子噼啪溅起水花,扭头冲他吼:“不许跟着我!”
他停住,说:“过来拿伞。”
她转回身继续往前走,蓦地又回头,看见梁伽年与那条小狗亦步亦趋跟着她,小狗汪汪几声,似是在请她等等它。
她不理,急冲冲过马路,男人一直锁着雨幕中的女孩,她看起来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却又要强地捂着伤口,仿佛开口撒娇痛苦就是输了一般。
他一直知道她倔,不倔的人没办法考上全国最好的大学,那必须有极大的耐力,跟自己较劲的耐力。
其实梁伽年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