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福,传人去昕雪苑将这奴婢的东西部带来。”韩启璐朝周云福说道,又转看向苏紫陌:“且平身,告诉朕,为何断烟会出现在望江楼外?”
“谢皇上。”苏紫陌提起裙摆缓缓起身,脑海中不停翻转着各种想法,但都于理不通,这件事不能将她牵扯进入的,只是断烟还好说,无论是好奇还是什么,她都能护得她,但若是牵扯到她自己身上,嫔妃与其它男子斯下来往便是天大的罪名,若被人落井下石,可能整个昕雪苑都要受灾。
苏紫陌看了一眼断烟,眼眸中的担忧明显不过,轻声道:“回皇上,断烟为何出现在望江楼外,臣妾不知晓,可断烟之人乃臣妾一手提拔,从来手脚干净,昕雪苑中臣妾的饰物常常放置桌面任由几人整理,从未出现过手脚不干净之事,望江楼乃西夏王子居所,门口有侍卫把守,断烟早已有言她并未进入过望江楼,又何谈偷盗之说。”
“如果说这奴婢未曾偷盗,苏婕妤也说过,她是一手提拔,会不会,这奴婢其实是给与三王子传递消息,发现何处不对才被三王子咬口偷盗玉佩,而想灭口呢?”一个如清玉轻碰般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紧接着,便是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裙摆摇曳款款而来。
走进屋中,朝皇上皇后福身行礼道:“皇上,皇后娘娘吉祥,太后听闻西夏王子所居望江楼有不净之事发生,特派臣妾过来看看究竟是何人胆敢冒犯贵客。”
“郭昭容平身。”曹惜雅见皇上眼睛还放在苏紫陌身上,并未将那女子的娇俏看入眼中,便和声说道,心里却以为这个一直以来的敌人喝彩,这一棒子打在苏紫陌身上,真真是大快人心。
“谢皇后娘娘。”郭莹莹声音恭敬,看向曹惜雅的目光却是孑然居傲,丝毫没有尊敬的意味,目光一转,又挑衅地看向苏紫陌。
刚在想怕有人会落井下石,这落井下石的人便出现了,苏紫陌挑眉看向郭昭容,其实说来,赫连羽如果是紫辰哥哥,今日的事情定然不会发生,倘若不是,那一个陌生的他国王子自也没有必要为难于她一个皇上的嫔妃。为何赫连羽会盯上断烟,对断烟下手,定然是有人误导,那个人的目的,肯定是她苏紫陌,她本不知晓那人是谁,如今在这个时候胆敢冠冕堂皇而来之人,定是那人了,只不过这人究竟是郭昭容还是宫中最尊贵女子,大祁皇太后郭氏,郭昭容而来,除了这一席话,还带着何等证据?
断烟听到郭昭容的声音,心下立即一抖,也明白过来今日之事是冲着她们主子而去,郭昭容在说话她插不得嘴,小心偷瞄皇上一眼断烟心头顿时一沉,心下焦急万分,急忙道:“皇上,我家主子从未给我下过什么命令,是断烟自己去的望江楼,与主子无关!”
苏紫陌听到这话,顿时心叹断烟好傻,但她心头却如同蜜糖融化一般温暖感动,但她此时又不能说什么,只能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将断烟保。
“区区一个奴婢,宿日又有差事要忙,哪里来时辰去王子寝居的长宁宫闲逛,三王子殿下的玉佩,究竟是不是拿的?老实交代!”曹惜雅凤目怒视,威严自生。
“没有!奴婢没有!奴婢可以向老天爷发誓,如果有任何偷盗之心必遭天打雷劈,此事与我家主子无关,还请皇上皇后娘娘明鉴!”断烟衣背已经有一些血路干涸,此时连连扣头,与伤口粘连在一起的衣裳顿时被扯开,带的鲜血再次涌出带着黑暗的色泽将她的身体包裹,她却恍若未知,仍是焦急地不停磕头。
“荒唐!既说自己没有偷盗,又说无苏婕妤授意,那究竟为何而去?莫不是还有其他人派遣去?听从的,是旁人的命令?”曹惜雅看着断烟的伤痕怒斥,想要再找人用刑,但看那丫头已经浑身伤痕,此时她又要在皇上面前表现出自己仁善一面,便忍下了心头这想法,再罚也得皇上张口。
韩启璐听了听这对话,目光在苏紫陌与断烟身上徘徊两圈,已经相信了苏紫陌,转而将目光投向赫连羽,只见赫连羽站在旁边泰然而立,仿若此时御书房内说话之人所说之事于他无关一般。挑起眉,韩启璐道:“三王子,玉佩丢失,可曾拷问过自己身边之人,如此贵重之物想来三王子必然十分谨慎,能够触碰之人寥寥无几。”
赫连羽转身朝皇上一礼,道:“回皇上,赫连早已派人将侍婢奴才们身上居所都搜查一遍,即便是最贴身之人也未放过,可赫连玉佩并未寻得。”
韩启璐微微点头,眼神一眯,道:“那三王子除了这婢女,可曾发现其它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