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苏紫陌的话,一旁的嫔妃们则是越来越如看戏一般入迷,皇后的脸色越来越白,金烛瞪大了眼,看着苏紫陌,一副不能置信的模样:“骗人!”
苏紫陌没理会她,只是朝身后道:“将人带上来。”
顿时,一个身材瘦小,哆哆嗦嗦的小太监被人押至,惨白着脸,待看到金烛后立刻道:“皇上万岁!金烛是被人威胁被骗了!那人要杀了奴才!金烛是奴才妹妹,她们威胁金烛,还说要杀奴才的妹妹灭口!要不是墨嫔派人去寻奴才,奴才兄妹怕是已经在黄泉路上相会!求皇上为奴才做主!奴才妹妹是被威胁的!求皇上放了金烛!”
韩启璐皱起眉头,眸中满是冰冷,扫到金烛,金烛顿时打了个寒战,惨白的脸上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哥哥,说的是真的?”
金烛本是京城一家小官家四方姨太太生的庶女,与那奴才为兄妹,因为嫡母不待见,硬是将二人弄入宫中为奴为宦,兄妹二人在宫中本便相依为命,此次皇后找上金烛,金烛以为能够借此机会两个兄妹都到凤仪宫去,例钱多,能偷偷送回去给四姨太治病,又能有个大靠山,没想到皇后只是利用她们兄妹!
“真的!差一点儿,奴才的脖子就要被勒断,皇上!”那小太监说着向下拨了下领口,顿时一条紫黑的印子露在众人面前。
看到自己兄长的脖颈上那条黑印,再想到皇后温柔地向自己许诺的那些金银和地位,金烛只觉恐惧和恨意将她掩盖,她就那么一个哥哥,已经成了阉人,她只想着兄妹二人能相互扶持在宫中活下去!不过是想活下去!都那么难!
“皇后娘娘!您让奴婢说的话!奴婢都说了!您保证过不伤害奴婢的兄长!为何还要派人杀他!奴婢和兄长对天发了毒誓不说出来!您还是要杀我们灭口!”
一席悲愤的话,兄妹情深的戏码顿时博得许多妃嫔们“怜悯”目光。
皇后眸色一暗,立即道:“皇上!金烛分明是在胡说!臣妾根本不曾见过他那兄长,金烛,臣妾也是那日才知晓这个奴婢,怎会找她安排这些事情!是有人安排她们来栽赃臣妾!”
“闭嘴!”韩启璐一声叱喝,脸色一如墨般黑,他此番选的国母!竟然也是如此庸俗的废物!
皇后的紧张惶恐,皇上的愤怒,苏紫陌通通没有关注,她一直看着的,是端然跪在地上的德妃,冷冷地朝德妃一笑,那笑也便只是一刹那就消失了。
德妃感觉从右侧面射来一道炙热烧身的视线,看向苏紫陌,却是她淡然的笑,那笑满含笃定,却又似十分冰冷。德妃定睛再看,却又不能从苏紫陌面上看出其它神色,想到苏紫陌一直在帮自己,便以为是自己多心,收敛心神,不再看苏紫陌。
看向皇上,苏紫陌还是与之前一般无二的语调:“皇上,这便是臣妾所说第四个疑点,有人胁迫金烛指证陷害德妃娘娘,而那个人,正是皇后娘娘!”
“墨嫔!好大的胆子!为了给德妃脱罪,故意找人陷害本宫!”皇后抬眸,刀刃般锋利的目光射向苏紫陌,恨恨道。
韩启璐看向苏紫陌,温声道:“墨嫔,若用这两个奴才的话来指证皇后,实在有些滑稽,不能让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