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去通知大臣们太后薨了,命刑部侍郎带人去慈宁宫,今日早朝暂歇,摆驾慈宁宫!”韩启璐怒声吩咐过,便带着周云福匆匆向慈宁宫而去。
待到慈宁宫宫门口,整个慈宁宫已经被侍卫团团围住,看到皇上驾到众人齐齐行礼,韩启璐一甩衣袖向宫内走去。
此时整个慈宁宫的奴才仆婢们都已身着白衣披麻戴孝跪坐在院中央放声哭泣,那哭声痛人心神,但是在韩启璐看来更为可恨,他心中是想要让太后死为自己生母报仇,可是真正太后薨了他心中却也有不舒服。更重要的是,这里是他的后宫,堂堂后宫太后,这么一院的人就能让太后被人刺杀,这是在侮辱他,侮辱皇室尊严!绝对不可饶恕!
现在在这里看到这些个哀哀哭泣之人韩启璐只觉怒发冲冠,怒不可遏,忍了忍沉着脸高声问道:“昨日太后刺杀一事,等可有知晓线索的,通通上报,朕可饶之不死!”
韩启璐这句话让慈宁宫这些仆婢们顿时有了期盼,她们谁都知晓今日乃必死之局,从前他们以身为慈宁宫人而骄傲自豪,今日却因慈宁宫人而哀泣恐惧,太后身死她们必然要陪葬,皇上竟然说如果有线索便能饶了一命,各个都开始绞尽脑汁思考自己之前是否有发现何事。
事实上他们对于自己如何昏睡过去依然不知,也是十分恐惧,此时大家都有了好好将犯人找出的心思,故而哭喊之声也小了许多。
韩启璐不再理会这些个奴才,转身朝慈宁宫内室走去,他看到了挂在大门上的锁,那把锁只是一把最为普通,甚至不属于这个慈宁宫中的物件,拿起来观察一番,却也不是平民百信亦或江湖草莽能够拥有的,韩启璐眼神一眯,转而向太后床榻走去。
床榻便鎏金边紫色薄缎一边悬挂整齐,一边半垂而下遮住半面床榻,床上之人锦被盖得整齐,如若不是知晓这个人现在已死还以为酣睡正香。瑞兽烟炉中不再冒出熏香,碳炉早已熄灭只剩下烧至一般黑灰色的余炭,而那些宫灯之上的蜡烛,烛泪半垂缠绕大半根蜡烛,萧瑟冷清。
快步行至榻前,韩启璐看到太后的一瞬间,心中莫名的痛闪过,那张往日里风华无限的脸上,此时却面目非,两个渗过血已经干涸陈红褐色的叉形伤疤使得那张美丽的容颜变得恐怖渗人,再加上太后此时面容扭曲的痛苦表情,更是如那厉鬼一般吓人。
何人!即便是刺杀却还要这样毁了一个女子的容颜,这究竟多大深仇大恨!太后这番模样如何让其他人来拜祭!
眉头紧拧起,韩启璐沉声问道:“都有谁来看过太后?”
“回,回皇上,奴才和灵英看过。”王彦喜一直跟在皇帝身边,虽然知晓自己说出来的结果不会有何好下场,但是慈宁宫中所有人都知晓今日发生的每一件事,故而不敢撒谎。
“周云福,亲自派人审理,嗯?”韩启璐朝周云福一个眼神,周云福便明白过来皇上的意思,一挥手,两个跟着自己的太监便迅速将王彦喜嘴塞了向外拉去,另外几人则去抓捕灵英。
慈宁宫那些跪在地上拼命回忆的奴才们看到王彦喜和灵英那样被带走都吓了一个哆嗦,心中更加害怕,更是不想放过他们所知晓的任何一个有可能让她们活命的机会。
太后之死的确是被刺杀无疑,这般躺在床上,是否说明太后在睡梦中便被杀死?可是睡梦中一下子被割喉而死,怎会有如此扭曲的表情,如此受过痛苦便是太后在醒着的时候被人如此残忍的毁容。
那么,太后被毁容时候肯定会呼喊,为何这慈宁宫中却无一人知晓?那些人究竟为何会在这个时候部沉睡?韩启璐不敢想如果这个人还想杀了自己,那么龙泉宫中又会否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宫中的暗卫呢?先皇所说的皇宫武功高强的暗位也不过尔尔,能够让人来去自由出入皇宫刺杀太后于无形之中,那么自己安危往后何办?自己是否需要去寻找真正的高手,能够保护自己安的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