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时候才说出的关心根本无丝毫用处,从此点何如鸢能够看出德妃是一个极其自我的女子,她的心中永远都只会有她自己。便如当初的夏影柔与郝月菱两位主子,她们当初为德妃做了多少事,几人之间多么好,可是最后呢,还不是落得悲惨下场,在她们最危难之事,德妃可是救护过她们?所以何如鸢是不愿再将自己心中之语与德妃道出,德妃此人只能做个交易,万万不能交心,且需谨慎小心。又坐了一会儿,何如鸢便告辞离开。
待何如鸢离开,德妃尚语恬神色一冷,手中的团扇半掩着脸庞,有些气结,旁边的侍女立即上前给尚语恬斟茶,抿了一口,尚语恬才开口阴测测道:“她以为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还敢和本宫摆架子!分明有事求本宫还摆出一副不愿意的模样给谁看!”
骂了一句,尚语恬觉得心头舒畅许多,才想到何如鸢的话,那个古丽贵人!尚语恬对这个女人根本没放在心上过,长得倒是不错也能歌舞,只是宫中这类女子太多,这个女子的野心一眼便能看出,有自以为是的小聪明,任谁看到明显的心思存在也不会对她有多少好感。古丽贵人与那质子如何,只要没有弄出个野种祸害大祁血脉便随她去!
倏地,德妃煽动团扇的手一顿,除非,能够利用这个古丽贵人做些什么。
尚语恬想到如今皇后那副模样,定然不会甘心就这么低调下去,想来过些日子,再或者新秀女入宫后,皇后定会好好给众嫔妃们一个下马威!到时候借花献佛,让皇后娘娘来处理这件肮脏事儿岂不是更好!
而苏紫陌回去后,皇上再次差人偷偷给苏紫陌送了吃食,苏紫陌用了些,正准备休息,但见良璃欲语还休的神色便唤来她道:“有事儿?”
良璃见苏紫陌问了,心下几分凑踌躇,想说,又怕说出来主子心中不爽快,抬头瞄了主子一眼,咬咬牙还是将这几日自己打探到的事情说出:“启禀主子,奴婢按照主子吩咐,再次传了消息给望江楼那边,想来此时那西夏三王子应当已经知晓,只是并无反应。”
对赫连羽如此淡漠的但应,良璃心中本便是十分不爽,不过一个寄居别国的质子,之前就不顾及自己身份那般嚣张妄为!如此薄情寡义,随意糟践宫中女子,即便她们是奴仆但也是大祁王朝的奴仆,并不是她西夏的!赫连羽便不能做出这么多不符合他身份的事情还好断烟有一个好主子,若是给了其它主子听到这种消息还不将奴婢活活打死扔到那乱葬岗去!而良璃心中也对自己当初为惜之所做那一件小事庆幸不已,如果不是自己做了那么一件事情,也换不来如今苏贵嫔的厚待。
苏紫陌听后,点点头,心中对良璃所表现出来的些许不快十分理解,毕竟良璃有一个重情重义的未婚夫,此时心中对感情十分憧憬认真,而赫连羽这般作为自然让良璃看不上。但此时定论还为时尚早,毕竟如今特殊时期,赫连羽即便有心也做不出何事来,而且如果他要秘密做一些事情良璃也是看不出来的。
“不急,早些休息吧,此事不必再多Cao心。”苏紫陌朝良璃安抚道,断烟此时在宫外一切妥当,离生产时日还久,故而不急。
待良璃离开,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苏紫陌突然想起云妄邪来,他之前所说还要将太后之死嫁祸他人,此时倒不知那证据究竟为何,消息是否已经透到了皇上耳中。
这一转眼便是几日过去,太后的葬礼举办极为隆重,灵柩之大之豪华便是前所未见,足以看到皇上对太后娘娘的重视,如此也消除了许多想以皇上与太后不合为借口攻击皇上的人的心思。
冬日里呼呼冷风将整个京城的吹得萧瑟清冷,大街小巷尽显萧条,这种日子不能宴饮不能喧闹,百姓们都窝在屋中过冬,压抑沉寂中,每日都有一些官府之人行色匆匆,又有巡逻护卫到处盘查。
查找刺杀太后之人似乎石沉大海,没人知晓当初太后究竟是被何人所杀,整个京城封禁,严格排查都没有丝毫头绪,郭丞相此时跳出来,身子也好了,只是那神色间苍老了不止十岁,颓然消瘦,脊背佝偻,跳出来的原因,便是要请求挨家挨户盘查究竟何人杀害太后娘娘,一定要抓住凶手给太后娘娘主持公道。
韩启璐多少天未见郭浦元,此时这样一个请求出来,还真让韩启璐放不下心来,他知道如今的情况郭家定然猜测是自己对太后下的手,即便不是,如今郭浦元如此尴尬的地位身份也不会让自己好过,定会将此事的原因推到自己身上来。所以韩启璐就怕那郭家借着盘查之事在里面给自己下个套,到时候即便知晓是假的,但是这种流言一旦传出,弄大了说不定对自己的皇位都有威胁,故而韩启璐便已不能扰民而使皇城动荡为由,驳了郭浦元诉求。
郭浦元这一招皇上未接,更是气得直不起身子,而随着丧礼过后,弹劾郭家的奏章便一一出现更是让郭浦元再次躺倒床榻难以起身。早先本来的郭氏党羽闻到风声之后,都早早安排退路,或是变卖家产远处置办,或是便是转而投入旁人阵营,将郭家出卖个干净,所以郭大人病倒不久,郭家**赈灾银两,受贿,买卖官职,下人在外嚣张跋扈欺压百姓强抢民女的各种有大有小的罪名便都被提出,一个个让百姓们听的是嗔目结舌,从前那般威风赫赫的郭府,如今也要惨了!真是世事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