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瑜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睛。
很难把眼前这个含情脉脉温柔缱绻的男人,和曾经那个沉默寡语却对她控制欲强大到让人窒息的她的前夫划上等号。
他这话术着实高招。
表面听着像是在征询她,实际上并非如此。
而且,这个问题真不好回答——
貌似真诚,事实上是在给她出难题。
要是说不对,有点显得她太无情了,她说不出口;那要是直接说对,又不够含蓄,而且还有一点。
钟瑜深知,在与人交谈过程中,绝对不能顺着对方的意往下,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
哪怕对方是周时放与她这样的关系,更加需要。
尤其是对峙的双方。
用的好便是调节气氛,甚至可以用到情侣间的调情。
要不然就太容易任人拿捏,被人牵着鼻子走。
这就是话术——
就算我赞同你的观点,但我也不能说“是,好,对”等等的肯定语,而是以类似的话语表达我的观点。
但其实我的观点与你的观点,如出一辙。
想了想,钟瑜道:“要是真如你说的,这头头发归你,你是不是应该每年都给我一笔养护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