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言之有理,但这价钱的确太低了,不知公子可否再……给多些?”
冬刃收回了看向窗外的目光,捻起茶杯饮了一口又一口,假模假样的思索了一会儿,才道,
“好吧,那便给你四百两银子,不能再多了。”
林婆小小松了一口气,却还是不满四百两这个价钱,便直接从袖中掏出地契和钥匙,摊在桌子正中央,仔细斟酌着道,
“公子,若四百八十两银子你能同意,那这些便是你的了。”
“啧。”从刚刚起就一直面无表情的人忽然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林婆心头一跳,几乎要紧张得屏住呼吸。
却见他盯着桌上那张地契看了一会儿,才做出什么重大决定似的,声音仔细听还有些不悦,
“四百二十两,再多没有。
林婆心中一阵肉疼,却又不由地想,行吧,好歹比她之前跟李公子他们说的价钱还要多个十两银子……
一番威逼利诱之下,冬刃和林婆总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
林婆数着银票和碎银子,一方面欣喜于终于把张记转手了,一方面又心疼从前那辉煌耀眼的张记如今却只卖得个四百二十两银子,心情不可谓不复杂。
冬刃再一次从窗边看向张记大门,果不其然,李掌柜的那辆马车缓缓停在那,而后顾姑娘跳下了马车。
事情已经办妥,冬刃也没打算再多做逗留,掏出一个碎银子放在桌上还了茶钱,便要赶忙回去跟云淮说这些事,便听林婆小心翼翼地问他,
“这位公子,你既已知张记闹鬼之事,为何还要买下张记?”
冬刃起身的动作一顿,转首看向林婆。
这是还打着他会跟那些冤大头被吓跑好让她再吞下这笔钱的主意,还是,她还在怀疑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