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什么都不打算说,对吗?”
被捆缚在地的男子咬紧了牙关,一言不发。
“你应该知道,从未有过我审问不出来的情报。”眼前的少女用冰冷到无机质的暗红色眼眸注视着他,“就不能给彼此节约一点时间吗?”
“去黄泉的路上而已,我不着急。”他咧嘴,扯动了脸颊上的伤口,用刺痛感强撑着打起精神应付——他早就知道黑方在组织里恐怖的名声和琴酒有得一拼,是组织的拷问专家,没有在她的拷问中还能不说出情报的人,而受审者虽然看不出什么明显的伤口,却都无一例外疯得彻底。
他只是没想通,自己到底是怎么不明不白地暴露了卧底身份,就被追捕押送到了这里。
“——不过也确实不需要你说什么了。”少女用机械一般毫无感情的语气说着,抬起了手中的刀,“再见了,苏格兰。”
耳畔划过风声,那一刀贴着他的脖子切进了墙壁,在颈侧留下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他抬眼:“这就是你的手段吗?”
不曾想却看见了那张常年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了一瞬间的错愕。
杀意陡然飙升,少女再度抬起了刀,刺下,这一次,刀尖停在了他胸前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对面的杀意越来越盛,男子背后冷汗津津,却又有些搞不懂这个拷问专家是在做什么。
片刻之后,少女沉默着摸出了一根针剂,对着他的脖子扎了下去,这一次,倒是好好地扎进了静脉里,轻松注射。
不等他细想会是什么药剂,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那个阴暗潮湿、混合着浓稠的鲜血气息、光是气氛就让人感到恐怖的地方了。诸伏景光勉强地坐起身,周围明亮干净到了一种地步,明明是卧室的装潢,却令他感觉更像一个实验室。
而他,就是那个小白鼠。
他优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上,穿着普通的实验服,就像他见过的那些,被组织当作实验品的人一样,先前落下的伤口都被好好地处理过了,目前倒是没有哪里难受,除了胸口有一点隐隐约约的异样感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