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成为了男女朋友。
但这份关系脆弱而可笑。
我们对彼此不了解,只是隐隐约约有个大致形象。
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实质上的接触,连见面都少得可怜,地点都在那家地下酒吧。
我们甚至没有互通姓名,必要时只以“小姐”“先生”相称,平时连称呼也可以忽略。
连小孩子过家家都不如。
就是这样的滑稽关系,却被我们心照不宣地保留了下来。
这段关系对我们来说隐秘而重要。
我们在其中寻找安心感和生命的见证人。
又一次喝完酒后,他起身送我走一段路。
“真难得,你会在酒吧以外的地方和我走在一起。”
“身为男朋友这不是应该的吗?”他有些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我没有理会他——这种跳脱多变的性格已经让人习惯了,只是看着前方被瑟瑟秋风卷下的枯叶。
那扎眼的铜黄色如同薄情的圆月。
“天冷了,要加衣服了。”
我明白,我在旁观一场静默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