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中突然闪过他的影子,也许他有办法把虎斑猫找回来,但他会在哪里?事实上,我已经许久没有关注他的动态,他的身影就像过曝的底片,曾经存在却模糊。
原来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没有这麽在意他了吗?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不再牵扯我的情绪,被大脑蒙骗的悸动已经消失,而我想起他时,心里只剩感慨没有半分难过。
然而,我顾不上半分愉悦,现在只想赶快找到郭天璿,然後想办法让他帮忙。我跑出巷子,往学校奔去,如果幸运的话,他的课表会与之前图书馆相同,而他今天的最後一堂课正准备结束。
当我气喘吁吁地跑到系馆外时,一行人正成群走出,相约共进晚餐。我踮脚在堵塞的大门口寻找他的身影。
见到他时,我的心中燃起一线曙光又迅速熄灭,身为一个隐形人,我该如何引他走进巷子呢?眼看他就要大步离去,我别无他法,只能鲁莽地冲向前,准备当街拖着他到巷子里。
正当我的手指即将碰到他的衣袖时,却猛然停住。
他的步伐突然停下,在屋檐下喃喃道:「差点忘了,今天还没喂猫。」语毕,他抓了抓自己的後脑勺。
我的眼神一下就亮了起来,倒楣这麽久,第一次感觉到老天的关Ai,我在心里诚心地向所有神明道谢。
看着他熟门熟路地钻进巷子里,又俐落地把食盆倒满饲料,我在心中不断祷告:「虎斑猫快出来吧!你最喜欢的人来了。」虽然吃味,但不得不承认,对虎斑猫来说,b起我郭天璿才是更重要的人。
但直到最後,虎斑猫还是没有现身,连郭天璿都觉得不对劲,他四处张望面露疑惑:「最贪吃的猫怎麽不见了?」他抓抓脑袋,想要起身寻找时,却被一个高亢的nV声叫住。
「又是你,你又来喂猫。」也许是对这个声音骨子里的恐惧,所有猫咪在阿芳姨到来之前一哄而散,食盆里半满的饲料散落一地。
阿芳姨一把拎起自家的扫把冲到郭天璿面前,对着他不断挥舞,几次都险些打在身上,我站在旁边倒cH0U一口气,却不知怎麽阻止。
「就是你一直喂,猫才一直生。」
只见郭天璿不断闪避阿芳姨的攻击,却不打算还手,只是心平气和地对着她道:「阿姨你可能误会了,这些猫我之前就轮流带去结紮了,并没有放任他们生小猫。」
「然後呢?咬破我的垃圾袋、翻我家厨余桶这些事怎麽算?」阿芳姨的情绪随着一连串的谩骂更加失控,而郭天璿对这些控诉哑口无言,确实有些流浪猫的天X便是如此。
看着阿芳姨的气势更甚,我却无能为力的看着郭天璿不断被羞辱,阿芳姨的话越说越难听,恨不得将祖宗十八代诅咒一遍。街坊邻居全被阿芳姨的嗓门x1引,他们站在自家门口看热闹,不时对郭天璿指指点点,漫天的恶意包围着他,他只能低头默默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