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婧胸有成竹的说:“打算避宠。皇上让我进宫也只是为了陪伴阿姐你,那我只要不承宠也就不会有什么事,而且也不会影响到你。”
淑妃看她那骄傲的劲,散了之前郁积的乌云,笑着直戳她的脑袋,“你呀!就是个头脑简单的小丫头。你以为避宠这么容易?想不承宠就不承宠?玉牌子在殿内省挂着呢,只要皇上翻了牌子,你想避也避不了!”
神神秘秘的笑一声,宋梓婧趴在桌上凑上前在淑妃的耳畔小声说:“阿姐,我打算装病让内务府撤下玉牌子。”
“装病?”在淑妃记忆里她的身体还算强健,从小大她就没病过几次。若是装病,也不是长久之法。
“嗯。”宋梓婧点头,扳着手指头给淑妃数数进宫前想的几个办法,“马上到冬日了,我一盆凉水浇下去自然是能病上几日。其他呢,我听说宫里的太医都会一些偏方,可以让人一直病着。”
淑妃敛起聆听的神态,按着桌板有些生气的看着宋梓婧,压低声音说:“你疯了!那些偏方伤人,用久了会落下病根!”
“阿姐!为今只有此法。”宋梓婧收起先前嬉皮笑脸的姿态,坚毅的看着她。“我会照顾好自己,你别担心。”
淑妃望着她,良久才叹息一口,“罢了罢了,你既然决定,那便随你……”
宋梓婧离开后,春菊进来又给淑妃换了一杯新的热茶,让小宫女端过去,自己则重新去拿起团扇,站在淑妃身侧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淑妃捡起玉盘里的杏仁,还没放嘴里,偏头问香菊:“入秋了?”
香菊点
头:“娘娘,已然入秋多日。”
“怎么还是如此热呢?”又将杏仁丢回了盘里,这天热的她出门走一走的心情都没了,“方才宋常在来时,可有举伞?”
“没呢。”香菊回想先前宋常在来时,和身边的小宫女都热的直喘粗气,进门前还平息了一会儿呢,“宋常在身边的那个宫女有些不懂事。”
奴才不能将主子照顾周到,那便是罪过。
淑妃听了也只是点点头,手指敲着脑门心,思考半晌才说:“香菊,你着人去太医院开点降火的茶包给刚来宫里的那几个新人送去,再去库里挑几件趁手的物什也送去。对了,玉竹小榭那边将前些日子新进的墨竹油伞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