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氏并没接下银票,向顾璐福了一礼,轻声说道“银票,我不能收下。”
“你不是缺银子用?无为的清高改变不了您的窘迫处境,你儿子……伤好之后也是需要银子的。”
顾璐怨恨章氏不识时务,硬要把银票塞过去,如此,她也就不亏欠章氏了。
她也会好过几分。
毕竟她不曾报复过前世夫家不是吗?!
比起顾珊顾珈,顾璐自认还是善良仁慈的,甚至反省在前世的婚姻中,她许是也有错处。
不过顾璐始终认为别人的过错更大,丈夫,婆婆,渣爹是早就她不幸的主因。
章氏依然不肯接下银票,后退几步,带着女儿蹲下身把散落的脂粉盒子捡起来,有几分心疼看着洒落的脂粉。
她们沉默以对,让顾璐更觉得难堪。
脂粉铺子的伙计说道“老太婆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小姐格外开恩,看你可怜,你是一定同小姐作对?你可知我家小姐的身份?”
“闭嘴!”
顾璐低声告诫随从,伙计不解说道“小姐怕什么?您可是永乐侯的女儿,虽然现在您不在顾家,但是血脉骨血是割舍不下的,永乐侯为您火烧画作,还是心疼您的。”
“此时不摆出身份来,以后来脂粉铺子捣乱的人会更多。”
掌柜压低声音给顾璐解释,“寻不到靠山,无法让那群人惧怕,光靠方家起不到震慑作用,还是永乐侯名头好用。”
“况且咱们的脂粉若是能被内务府选做贡品,不仅能搭上宫中娘娘的线儿,也更受命妇小姐们喜爱。”
顾璐闷得胸口疼,在顾瑶大有深意的目光下,失口说道“我同永乐侯早已恩断义绝,再无任何关系,我不信没有他,我的铺子经营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