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白脸少年跟前,时鹿瞥了眼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红脸少年,快他一步半蹲了下来,单手握着擀面杖直直顶向地面。
她原是想弄出点声响进行威吓,因此使出的力道重了些,没曾想擀面杖撞击到地面的瞬间,不止发出了“咚”的一声巨响,还砸出了个脸盆大的坑。
紧接着地面出现一条手臂长的裂缝,直直延伸开,犹如将盆坑一刀竖劈了下去。
裂缝蔓延到白脸少年的脚边,吓得他身体僵住,双眼瞪得浑圆,阵阵寒意从脚底往上蹿,沿着脊背爬上头皮。
如果刚刚那一棍敲在他的身上……
白脸少年不敢想,他的身体肯定没有混凝土地结实,如果真挨上一棍子,不死也得残。
不远处的红脸少年也惊得定在原地,眸光落在时鹿侧脸,脑海中闪过各种画面,似乎从未在她脸上看到过惊慌的表情,就好像在逗他们玩一样。
难道从一开始,落入陷阱的就是他们……
这个认知令红脸少年惶恐起来,脚下如同挂有千斤坠,再不敢挪动半分。
事实上时鹿比他们还惊讶,但她包袱重,能装,举起了擀面杖朝白脸少年额头伸去。
出于恐惧,白脸少年本能地把头往后仰,可凭他那僵直的身体,哪能躲得过去。
擀面杖抵着白脸少年面具的额心,时鹿露出了宛如恶魔般的笑容:“你说,我把你的头盖骨敲碎拿来下酒怎么样?”
白脸少年身形微颤,刚刚的冲击使他整只手臂陷入麻痹状态,别说反抗,就是动动手指都做不到。
他倔强地闭上双眼,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架势。
“放心,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时鹿嗤笑一声,指尖拂过颈上的伤口:“不如这样吧,我报警,把你们都交给警察,你们进去喝几天茶,我们就一笔勾销。”
说着,她就挑开了白脸少年脸上的面具,然而面具之下竟画着一副戏剧脸谱,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连五官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