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思乡追了上来,问叶雨潇道:“王妃,就这么算了吗?”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她家的医馆还等着用药呢。叶雨潇道:“我找皇上去。”
对,呼延芜之所以敢这么嚣张,全因有皇上给她撑腰,是该直接去找她背后的主子的。迟思乡点点头,把叶雨潇送上了马车。
但让叶雨潇没想到的是,等她进了宫见了皇上,皇上却只是和稀泥:“颍川王妃,朕看那呼延芜说的也是实情,总不能为了你家医馆的药,就把别人家的药给耽误了。要不这样,朕去跟呼延芜说说,让她交付完手头的这批货后,就马上赶制你的那批药。”
“皇上,我的三家医馆已经快断药了!”叶雨潇急了。
“那又能怎么办呢?”皇上道,“颍川王妃,不是朕说你,这件事情其实该负主要责任的人是你自己。你开医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清楚在制药的过程中会发生很多意外吗?你就应该提早定药,而不是等到医馆快要断药了,才去订购。”
“皇上,这些药是不能提前太早订的。”叶雨潇耐心地跟皇上讲道理,“有些药的保质期一共只有一个月到两个月,如果臣妾提早订药,存放到库房里,等到它们被拿出来用的时候,就已经过期了。”
迟思乡的药厂制出来的药,保质期都不是很长,这是由于技术所限,她也没辙。
“你不用跟朕说这些。”皇上把手一挥,“不管你有多少理由,现在药已经没了,朕也已经给你出主意了,你若是不听,那就自己想办法去。”
皇上说着说着,不高兴起来:“你瞧瞧朕这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朕有多少国家大事要忙,你居然为了这么一点儿小事进宫找朕,你自己不觉得过分吗?”
过分?她过分?若非他纵容呼延芜强占了迟思乡的药厂,哪里会多出这么些事来?叶雨潇跟皇上讲不通道理,只得愤愤离去。
她出宫后没多久,呼延芜也进了宫,不过她这会儿的打扮与先前在药厂时截然不同。虽然,时值早春,初暖乍寒,但她却换上了轻薄的纱衫。那盈盈一握的柳腰在薄纱之下,若隐若现,而胸口之低,估计就算是叶雨潇这样的现代灵魂见了,都得叹为观止。
皇上算是阅女无数的人,从不轻易被美色诱惑,但他后宫里的那些佳丽,没有一个比呼延芜美,也没有一个比她更媚的。
皇上看着呼延芜扭着细腰向他走来,情不自禁地感叹:“朕初见你的姐姐呼延萍时,曾惊叹于她的美貌,如今见了你,才知道她只是蒲柳之姿。”
呼延芜上前,盈盈下拜,直起身来时,顺势给皇上抛了个媚眼儿:“圣上,刚才颍川王妃是不是进宫找您告状来了?”
“她是找朕来了,但朕并没有理她。”皇上道,“药厂那么一点儿小事,她也拿来烦朕,真是小题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