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鸿杰说得没错,如果他被废,太后可以扶持她的另一个儿子楚王登基,到时她照样是太后。太子想着,后背冷汗淋漓,再也不敢去肖想太多,赶紧让梁国栋去牢里安排姜阶交解药,再送他上路了。
周鸿杰安排好了后路,再才来算他们陷害华子旭的账:“一定是姜阶撺掇殿下,拿续命丸做文章的吧?原来殿下是要陷害华子旭,怪不得把我排除在外,不让我知道。”
所谓成王败寇,如今太子陷害失败,说什么都没用了,只得任由周鸿杰发泄了一番,才为自己辩解了一句:“本王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谁让咱们找不到小皇子呢?”
毕竟以后还要靠着太子荣华富贵,周鸿杰见他服了软,也就罢了休:“那殿下有没有想过,如今皇上活得好好的,小皇子依旧没有找到,一切回到了原点。但是,咱们却把华子旭给得罪了,以后该怎么办?”
以长远来看,最糟糕的情况莫过于此了。只要皇上还活着,就会一如既往地重新华子旭,而他们却把华子旭给得罪了。以后,他们前有狼,后有虎,该如何在夹缝中求生存?他只怕是大熙历史上活得最艰难最窝囊的太子吧?
太子终于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之中,用手捂住了脸。
现在才意识到真正的问题之所在?如果他没有赶来,他是不是还在跟梁国栋东扯西拉?周鸿杰摇头叹了口气,道:“我这里有个主意,或许能重新把华子旭拉回来,就算拉不回来,也至少不让他投靠颍川王和颍川王妃。”
太子眼睛一亮:“什么办法?你快说。”
周鸿杰附到太子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太子听得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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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回到慈宁宫,就像是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躺倒在贵妃榻上。
任嬷嬷拿了一对美人锤,跪到榻尾,不轻不重地给她捶腿:“谢二小姐不是已经保下来了么,太后怎么还郁结于心,闷闷不乐?”
太后深深地叹了口气,道:“老窦怎么把外孙女教成了这个样子?今日哀家强行保她,相信颍川王和太子都看出来了,背地里还不知怎么揣度哀家跟她的关系呢。”
任嬷嬷玩笑着,宽她的心:“您都说了是外孙女了,窦老太爷怎么教?教导谢二小姐,那是谢家的责任。”
“那也是因为他没把谢二小姐的娘教好。”太后说着说着,捂住了脸,“也不能怪他,是哀家的错。”
“这不是您的错,是造化弄人。”任嬷嬷继续宽她的心,“不过好在谢二小姐是个女人家,即便您保她,也不会对谁有威胁,颍川王和太子不会计较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