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子人都被逗笑起来。
平南王妃笑过之后,仍有担忧,拉着叶雨潇的手道:“乖孙,以后咱再碰到这种事,不理他成不?你是有封号的宁惠夫人,又不是正经大夫,即便不救他,又有谁说得起你?”
叶雨潇尚未答话,顾长平笑了起来:“祖母,她的明澈医馆,在皇上那儿都是排上号了的,您却说她不是正经大夫,小心她跟您急。”
顾清颜拔出腰间佩剑,朝空中一挥:“祖母,他们起歪心,表姐就不救人,那咱们岂不成了怂货了?我觉得,表姐做得没错,把人救活了再惩戒,一样的,不耽误事儿。”
这是标准的平南王府论调了。韩氏深以为然,却又怕她伤到人,连忙制止。
平南王妃把额头轻轻地一拍:“瞧我,越老越怕事了。咱们怎能因为被人算计,就改变自己做人的原则嘛。”
平南王笑呵呵地探过身来:“你怕事不要紧,孙子孙女们硬气就行。”
“当我真怕事?刚才我只是因为心疼潇潇,一时没转过弯来。”平南王妃瞪了他一眼。
平南王马上没了脾气,连声恭维:“是是是,你最硬气。刚才我们没杀上信阳侯府,不就是怕耽误潇潇给人治病么。”
厅内很快成了老两口的大型狗粮现场,叶雨潇等人相互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胡家人到底还是看重胡德兴的,叶雨潇在平南王府没待多大会儿,便接到明澈医馆的消息——胡家人把胡德兴送了来,要求住院治疗。
平南王妃关切问道:“胡德兴来了住哪儿?我记得明澈不收男病人?”
“颍川侯给出过主意了,到明澈附近租间屋子安置他。”叶雨潇答道。
平南王妃还是不放心:“就算租了房子,这来来去去的,也不方便。我们是不在乎名声,但万一有居心叵测之徒,传些闲言碎语,影响了明澈的生意就不好了。”
有道理,他们不在乎名声,不代表明澈的病人不在乎,不代表明澈的医女们不在乎。顾长平马上表态:“我来,把胡德兴交给我,病房我来安排。潇潇若去给他检查伤口,我来陪同。”
催债欧阳晟,内勤顾长平,听起来不错。叶雨潇欣然接受了援助:“二表哥,胡德兴就交给你了,回头给你开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