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侯?他怎么跟着宁惠夫人一起来了?信阳侯府的丫鬟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欧阳晟驻足看去,颇为不满:“你们愣着做什么?风这样大,把雨吹到宁惠夫人身上怎么办?”
丫鬟们这才回神,忙手慌脚地引叶雨潇进门,打发人进去通报。
枕霞苑里,信阳侯与胡氏站在廊下,目光向着院门。
胡氏揉着帕子,有些着急:“潇潇怎地还不来?她是不是不来了?”
信阳侯很是不满:“你先前少得罪她几回,她自然会来。”
胡氏满脸委屈:“我什么时候得罪过她?我从来都是为她着想。”
信阳侯扯了扯嘴角,没作声。
胡氏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开始拿帕子拭眼角:“我就知道,继母难为,怎么做都是错……”
信阳侯很不耐烦她这副样子,但他跟个面团儿似的过了这么多年,早已忘了怎么发脾气,只是扭过头,沉默着不看她了。
夫妻俩一个假哭,一个一言不发,气氛正凝结,忽有小丫鬟撑着伞,匆匆进了院门。
胡氏马上放下了帕子:“是大小姐回来了?”
小丫鬟点着头,快步走近:“大小姐回来了,颍川侯也来了。”
“颍川侯?”胡氏一愣,皱起了眉头,“他来做什么?”
廊下拐角处,有个矮胖的年轻男子探头,胡氏瞥了他一眼,对信阳侯道:“侯爷,来者是客,颍川侯既然登了门,咱们也不好把他轰出去。要不您请他到外书房坐坐,我来与潇潇唠唠家常?”
按说男客请到外书房,挺合规矩,但信阳侯担心胡氏会欺负叶雨潇,不肯走:“颍川侯不算外人,一并请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