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叶雨潇很是无奈,“您讲讲道理,这个人,腿部大动脉破了,虽然我暂时给他止了血,但如果不及时手术,他会丢命的。”
信阳侯看向地上的胡德兴。胡德兴面若白纸,一动不动,任凭他们吵破天,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看他这样子,真像是随时会一命呜呼。可是,她是个女人家,如何能给胡德兴大腿根那种地方动手术?方才叶承志已经嚷嚷得大家都知道了,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别说叶雨潇,就连整个信阳侯府,都要被人议论了。
信阳侯内心煎熬,在人命和名声之间来回摇摆。
医箱还没拿来,叶雨潇倒也不是很急,只是悄悄地给欧阳晟丢了个眼神。待会儿真到动手术的时候,先把她爹制住,别让他捣乱。
胡氏在门口悄悄地观察了一会儿,直到这时才掐准时机进了屋:“侯爷,人命关天,您就别在意其他了,快让潇潇给她表哥动手术吧。”
她一面劝,一面背对着叶雨潇连连给信阳侯使眼色。
信阳侯吃不准她的意思,依旧把剪子抵在喉咙上。
胡氏只好冲他比嘴型,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信阳侯这下看懂了,犹豫了一会儿,放下了剪子。
胡氏拉着他朝外走,对叶雨潇道:“潇潇,你表哥就交给你了。”
原来她爹这么听胡氏的话?叶雨潇万分惊讶。
欧阳晟望着信阳侯和胡氏的背影皱了会儿眉头,冲叶雨潇打了个手势,悄悄地跟了出去。
在古代行医,破事儿可真多。叶雨潇无奈地叹了口气。
胡氏把信阳侯带到回廊尽头的屋子里,关上了门。
信阳侯想着胡氏刚才的口型,急切问道:“你刚才说的是不是‘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