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都已经被你支走了,我能做什么?”薛静妤没好气地道,“我只是比你有孝心。”
薛甫见她如此,很是愧疚:“你放心,哥哥会尽快把钱补上,绝不会耽误你出嫁。”
听得出嫁二字,薛静妤面色泛红,嗔了一声,起身走了。
出得书房,迎面走来了薛甫的小厮万安。
这倒是巧了,省了她去找人的力气。薛静妤叫住了他:“你今儿去给宁惠夫人送银子的时候,可有人看见?”
她这话问的有技巧,万安马上会错了意,紧张起来:“大小姐,不能让人看见吗?可明澈到处都是人,看见的人不少哇。”
看来银子的确是送给叶雨潇了,而且目击证人很多。薛静妤满意一笑:“你做得很好,大少爷刚跟我说,正是要被人看见才好,免得一番好心,成了私相授受。”
嗐,他还以为办错事了呢,吓他一跳。万安终于放了心。
薛静妤马不停蹄地回到后院,去找颜氏。
颜氏正在喝一盏消火顺气的饮子,一见她便问:“见着你哥哥了?他拿银子去做什么了?”
薛静妤不答,却是问了句不太相干的话:“娘,您觉得叶雨潇此人如何?”
“叶雨潇?”颜氏让她偏头,看了看她脖子上的鞭伤,“能一鞭子把你抽成这样,你说她这人如何?”
“但我听说,她只对外人跋扈,对自家人一向爱护有加的。”薛静妤摸着脖子道。
“或许吧。”颜氏没在意,“她若没点过人之处,之前欧阳晟也不会跟她破镜重圆。”
“她也是可怜,信阳侯府是个破落户,她和离后能倚仗的只有平南王府,偏偏平南王府又出了事。”薛静妤端起丫鬟送来的茶,面露同情。
“你呀,就是太心善。她把你害成这样,你还怜惜人家。”颜氏点了点她的额头,“我听说,平南王府通敌是被冤枉的,如今只等最后一步证据,就可以洗清罪名了。叶雨潇和离后又封了宁惠夫人,风光的日子在后头呢,哪需要你可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