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搬来的。”欧阳晟轻描淡写。
章诚轩马上明白了,那是他安排的人,乔装成了普通的住户。
他不禁乐了:“回头我要去告诉宁惠,你防她跟防贼似的。”
“你敢!”那叫保护!欧阳晟伸手一推,那厚重的黄花梨桌子便贴着地面,直直地朝着章诚轩飞去了。
又来这招,幼稚不幼稚?“别人知不知道,招抚羌人十二部的英雄,人称城府深沉,心机叵测的颍川侯,私底下才三岁?”章诚轩把桌子给他推了回去,端正摆好了。
欧阳晟摸着下巴,一点儿不在意。
章诚轩觉得好笑:“你是咱们熙朝风头最盛的新晋颍川侯,竟会如此小心翼翼,无时不刻生怕她被别的男人拐跑了。”
欧阳晟轻哼一声:“你不懂。”
“我也是男人,怎么就不懂了?”章诚轩不服。
“你又没有心悦之人。”欧阳晟不以为然。
这话就扎心了。章诚轩瞪了他半晌:“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前没有。”
“以前?苏素彤?那是你眼光太差,心悦错了人,怎能与我们相提并论?”欧阳晟修长的手指敲着椅子扶手,竟流露出几分自得来。
自己牵挂着女人也就罢了,何必顺带着攻击他?章诚轩瞬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等我娶了顾二,日久生情,不见得就比不过你。”
“赶紧提亲去,你到底在犹豫什么?”欧阳晟当初撮合过他们俩,自然不会在这件事上泼冷水。
“她父亲马上就要回京了,我等他回来再说。”章诚轩解释道。
婚姻大事,自然是父亲在家时再去提亲比较慎重。欧阳晟觉得他做得挺对,赞同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