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朕的南疆大军,重伤过半,兵力无以为继,已无法开战!”皇上骤然拍案,将一折军报狠狠地掷在了叶雨潇的面前。
“南疆将士伤势沉重,皇上问责主将、副将和随军太医便是,为何要召妾身来?”叶雨潇沉稳应对,毫无怯意,“抛却祖上的恩荫,妾身不过是一介没有诰命的民女,连臣字都没资格用,可不敢为如此重大的事故负责。”
“你是真不知情,还是一装到底?”皇上勃然大怒,“据随军太医所报,南疆将士之所以伤势惨重,久不痊愈,正是由于使用了你所赠的金创药膏!”
龙威震怒,御书房内侍立的太监宫女齐刷刷地跪了下去。
皇上怒目一转,看向了曹德兴:“你来说!”
曹德兴拱了拱手,几步走到叶雨潇面前,愤然道:“叶大小姐,自从南疆伤员使用了你自配的金创药膏,伤口不但久久不愈,而且渗血流脓,疼痛难忍,无法再上战场!”
“你是瞎,还是蠢?”叶雨潇眼神一瞥,满是嫌鄙,“身为随军太医,明知金创药膏有问题,你还给伤员用?”
“我哪知金创药膏有问题!”叶雨潇一开口,曹德兴就被气着了。
“你连金创药膏有没有问题都看不出来,还敢随军??”叶雨潇满脸惊讶。
曹德兴哑口无言。
叶雨潇马上向皇上拱手,“皇上,这分明是随军太医失职,理当重罚!”
明明是个女儿家,学什么男人作揖!罢了,此刻不是追究细枝末节的时候,何况她言之有理。皇上眼锋一扫,看向了曹德兴:“随军太医确有失职,该从军法处置。”
“皇上!”曹德兴心一急,噗通跪下了。
这叶雨潇的思路,怎么跟平常人不一样呢?面对责问,她首先不是该为自己辩解吗?
她居然先承认了金创药膏有问题,再把他给拉下了水。
曹德兴后背冷汗淋漓,心道这一劫他是逃不过了,干脆把心一横,道:“皇上,微臣医术有限,未能查出金创药膏有问题,是臣的过错,无论受何处罚,臣都毫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