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平南王跟白太妃谈完和离的事情后,就一起进宫面圣,向皇上呈报此事去了。世子妃和二夫人则带人去齐王府搬您的嫁妆,结果去了才知道,嫁妆已经让信阳侯府的人抢先一步搬走了。齐王府的人认为信阳侯府才是您的正经娘家,所以没拦着。”小纂忿忿地道,“那些嫁妆,要么是您母亲留下来的,要么是平南王府给您置办的,跟信阳侯府半文钱的关系都没有,他们凭什么搬走?世子妃和二夫人去信阳侯府讨要,但您的继母却不肯归还。现在世子妃和二夫人已经回来了,正在威虎堂和平南王妃商量对策呢。”
叶雨潇听小纂说过,自从她的生母过世后,平南王府和信阳侯府的关系就不好。平南王的寿辰都没给他们发请帖,也没见他们主动来贺寿。
可是,平南王的身份和性格摆在那里,信阳侯府哪来的胆子把她的嫁妆搬走?叶雨潇疑惑着,道:“走,去威虎堂看看。”
威虎堂上,韩氏和江氏正围着平南王妃,气愤地说个不停。
“他们肯定是知道我们王爷不在家,才趁机把潇潇的嫁妆搬走的。”
“信阳侯府的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们王爷是进了宫了,又不是去边疆打仗了,难道不会回来了吗?”
“外祖母、大舅母、二舅母。”叶雨潇走了进去。
“潇潇,嫁妆的事你也听说了?”韩氏迎上来,拉住了叶雨潇的手,“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有舅母在呢,一定帮你把嫁妆讨回来。”
“就是,虽然你外祖父这会儿不在,但还有你的表哥表弟们呢,他们个个能打,一会儿我们就去砸了信阳侯府。”江氏道。
“别说了,你们现在就去。”平南王妃道,“潇潇的那个继母不是什么好人,信阳侯又是个耳根子软的,你们要是去迟了,说不准他们会把潇潇的嫁妆给卖了。”
叶雨潇的嫁妆里头,有好多拿着钱都买不到的宝贝,若是让信阳侯府给变卖了,那可真是能把人气死。韩氏和江氏一听,赶紧派人把儿子们找了来,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杀到信阳侯府去了。
舅母表兄弟们太给力,好像真没她什么事儿了。叶雨潇坐到椅子上,望着茶几上的一盆花,发起呆来。说起来,她穿越来后见到的第一个娘家人,就是信阳侯。她记得信阳侯是个性格软弱的人,在彼时的女婿欧阳晟面前,都讲不出硬话来,只知道道歉。
再后来,她耳边听到的只有平南王府,平时联系的也只有平南王府,以至于她都忘了还有信阳侯府这个娘家了。
平南王妃见她发呆,还以为她在犯愁,招手把她叫了过去,搂着她道:“潇潇,你三岁的时候,我就把你接到平南王府来了,你长在平南王府,出嫁也是在平南王府,信阳侯府跟你没什么关系。至于你的嫁妆,有你外祖父和表哥们在,肯定能拿回来的,你不必担心。”
“外祖母,我不担心。”为了让平南王妃放心,叶雨潇换了个话题,“我是在想琼楼。你也知道,我拜了谭十召为师,现在我想好好钻研医术,所以让人把琼楼的格局给改了。”
“你想怎么改就怎么改。谭十召不就住在我们家吗?你去向他请教医术也方便。”平南王妃马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