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虎堂里,众人已经散去,只余下了平南王和平南王妃。
平南王捋着胡子,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这是在傻乐什么?平南王妃不解问道:“王爷有何喜事?”
平南王笑道:“潇潇再嫁的事有着落了,算不算喜事?”
平南王妃马上来了兴致:“是哪一家?王爷快说来听听。”
平南王故意逗她:“自然还是齐王了。”
“胡闹!”平南王妃果然生了气,“潇潇跟他和离才多久,他就定亲又退亲了。这种拿婚姻大事当儿戏的人,潇潇是绝不能再嫁了。”
平南王瞧着她因为生气而挤成一团的抬头纹,笑眯眯地道:“哎哟,人老了就是不中用,弄错了一个字,不是齐王,是鲁王。”
平南王妃终于会过意来,拿了茶盏盖子要打他:“一把年纪了还不正经!”
平南王怕她闪了腰,忙道:“说正事,说正事。你觉着鲁王如何?”
外孙女的亲事自然比训夫更重要,平南王妃马上放下了茶盏盖子,琢磨着道:“鲁王父母去世得早,潇潇若是嫁过去,不用伺奉公婆,更不用受气,倒是不错。”
平南王连连点头:“鲁王族中也没什么人,等他们成了亲,自然与我们更亲近。”
平南王妃回想着道:“可是潇潇说过,她现在喜欢身材魁梧,浓眉大眼,一看就忠厚老实的男人。”
“鲁王领兵打仗的人,肯定魁梧。”平南王很有自信,“他长得也不差,如今在南疆晒黑了,愈发显得忠厚老实了。”
说得也是。平南王妃左挑右挑,再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遂道:“那你寻个机会,叫他到家里来,咱们相看相看。”
“这事儿得趁早。”平南王起身踱了两步,“等庆功宴后,给他提亲的人肯定会踏破门槛,就再难请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