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苦!”见张星沉弃剑投降,尉九连连跺脚。
“老实点!”单长龄架在尉九脖子上的单刀紧了一紧,对黑白衣二人道:“鬼宿兄弟,请你把她的剑收起来。”黑衣年轻人点点头,上前弯腰,便要将地方的君子剑捡起。
岂知就在此时,张星沉突然伸指向黑衣人点去。
“小心!”白衣年轻人一直在一旁监视张星沉,张星沉的手指刚动,他便如离弦的箭一般射向张星沉。一直小心翼翼的黑衣人也急忙抽枪后退。白衣年轻人一人一剑向张星沉疾冲而来,却突然发现一道凌厉的指力从他侧面袭来。“这女人有帮手!”白衣年轻人大吃一惊,改进为退,举剑在胸前一挡。
此与同时,张星沉食指一勾,君子剑“唰”地一声直射向尉九门面!尉九急忙将头一偏。
单长龄比尉九只稍微高出一线,刚才怕张星沉抢人质,尽可能地躲在尉九身后,视线也被挡了大半。尉九这一侧头,君子剑便如黑色闪电一般向单长龄的脸上射去。单长龄当时只吓得魂飞胆散,哪里还顾得上刚才手中的人质?也亏得他也是名震一方的大侠,基础了得。只见他当即撒手扔刀,一个“铁板桥”,身体便直挺挺地向后仰。只听“嗖”的一声轻响,君子剑狠狠地从他脸上划过,剑上的疾风在鼻尖开了一道寸许的口子,鲜血淋漓!
单长龄“啊”地一声惨叫,双手捂着鼻子仰头栽倒。张星沉抢先一步冲到尉九身前,左脚踢开单长龄,右手一勾将单长龄扔在地上的单刀捡起,二话不说就是向前一刀横砍。
这招横砍,却是陈思的义弟楚烈风自创的“烈日吹冰剑法”中的绝技,一刀下去,刀风中自有种一去不返,惨烈无比的气势。追上去的黑白二人不敢摄其锋芒,被生生逼退两步。张星沉右手一挥,钢刀急射向白衣年轻人,白衣年轻人大吃一惊,挥剑一挡。只听“当”的一声清响,长刀碎成三截。白衣年轻人手心一震,宝剑也被震落。张星沉左手一指压住黑衣年轻人的来势,右手反手凌空一抓,欲以“擒龙功”取回插在不远处树梢上的君子剑,不料却抓了个空。
张星沉大吃一惊。刚才的一切本早在张星沉的预料中,剑的位置她虽然没看,却早就心中有数,没抓到君子剑,只能说明有人悄悄来到她身后,将君子剑给事先拿走!取剑之人能在她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取走君子剑,其武功,尤其是轻功只怕尚在自己之上!心中震惊的张星沉来不及看身后的情况,抓住尉九的肩膀,一晃身便飘出了三四丈之外。
张星沉伸手在尉九身上一拍,轻声道:“快走,我……咦?”原来她本想一掌替尉九解穴,然后拖住对手为尉九逃跑争取时间,没想到一拍之下,竟然没能解开尉九身上的穴道!
大理段氏的一阳指点穴本领天下无双。张星沉一掌解不了的穴,想都不用想,绝不是单长龄这种货色点的。张星沉眉头一皱,双眼一扫,便看见了一个手提君子剑,身穿粉色裙的美貌女子。张星沉回头看尉九看去,尉九点点头。这个粉衣女子,正是强迫尉九服下“三尸脑神丹”,又点了他的穴道,交给单长龄的陋室人。
“陋师姐,她有帮手!刚才……”白衣年轻人满面通红地捡起刚才被张星沉打落的宝剑,对陋室人道。
“毕五,别让人看笑话了。你是想让别人以为我竹林派连指力变向这么粗浅的功夫都不认识么?”陋室人轻轻哼了一声,白衣年轻人顿时吓得不敢再言语。
张星沉讶然地看着那粉衣女子。控制外放的内力在空中转向的技巧里,在她的印象里,除了她的师傅正严禅师外,估计也只有她那个无所不能的老公可以办到,本是一门极其深奥艰难的内力技巧,一般人不识货情有可原。怎么在那个女子口中,这就成一门粗浅功夫了?
粉衣女子并没有立即理会张星沉,而是转过身,沉着脸对黑衣年轻人道:“鬼四,还不快将单大侠扶去客栈歇息!”黑衣年轻人嘴巴动了一下,却最终什么也没说,低着头,将单长龄背起,几个纵身便消失在城市中。
“张姐姐这一手真漂亮,轻轻松松就把我两个笨蛋师弟玩弄于股掌之上。连小妹我在一旁看着都吓了一跳。”粉衣女郎见黑衣年轻人远去,这才笑吟吟地回过头,一步一步向张星沉走去,“不愧是逍遥派掌门的夫人,看来我是低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