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回露宿荒郊野外，尽管马车里垫着锦缎还算舒适，但白玉昕也十分不习惯。半梦半醒了一夜，次日天边刚刚开始泛白，她便彻底清醒过来。
昨夜她断断续续经历了许多梦境，大多是记不清的破碎情节。唯一印象清晰的，是梦到封无命被男女主一人一剑刺死的一幕。鲜红的血花浸透白衣，顺着他的胸口流淌下来，吓得她冷汗涔涔。
她这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说这个梦境是一个预示，在告诉她她压根没办法改变原定的结局，封无命终究会死在男女主的剑下？
因着这个梦境，待天色微亮后封无命从马上上下来，她看向他的目光便又添上一分怜惜。
“你那什么眼神？”他不满地质问，总觉得又从她眼里看到了怜悯？
白玉昕心虚地撇开眼，“啊？教主您说什么眼神？”一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还试图转移话题，“教主，您昨夜睡得可好？”
他审视地打量了她一番，到底没纠结下去，但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身往溪边走去，准备先洗把脸清醒清醒。
“你收拾收拾，马上出发了。”
“是，教主。”
唐子茂一早便醒了，在附近转了一圈，刚从溪边回来，看到二人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封无命同他聊了两句，一个人往溪边走了。
“你又惹你们教主生气了？”唐子茂看着白玉昕问。
这话说得……什么叫“又”啊？白玉昕一脸郁闷地回视唐子茂。
“唐大夫，教主自己爱生气，可不关我的事。”反正他不在，她就顺口说两句他的坏话也无所谓的。
唐子茂往封无命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没看到人影，才回过头来对着白玉昕眨了眨眼。“那要不要我教你如何哄他？”
“……嗯？”她双眸一亮，然后猛点头。这世上居然还有法子能哄好魔教大魔头，她表示十分感兴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