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的视线对上他的,很快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多谢教主赏赐。”她怕他反悔,几乎没有犹豫地一手端起碟子,一手拿起啊呜啊呜开吃。入口是淡淡的茶香味,太好吃了太好吃了,“教主,不瞒您说,奴婢一日都未进食了。”

    封无命看着她饿死鬼投胎的模样,眼底的嫌弃更盛。“看得出来。”说她三天没吃东西他都信。

    但他或许是最近太无聊了,竟生生看着她将一碟点心全部扫进肚子里,吃完最后一口还不雅地打了个嗝。这是好好一姑娘家该有的模样?若不是早有耳闻知道白若娇确实有个丑女儿,他都怀疑这小骗子不是千金出身,而是哪来的乞丐。

    猴戏也看完了,他准备就寝,一时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需要伺候的,便让她给自己铺好床就回去。

    铺床?就是把叠好的被子打开铺好吧?这么简单,白玉昕觉得自己肯定能办好。然后在他的示意下,来到他的大床前,动作笨拙地把被子摊开,费劲地抖了两下,然后铺在床上,见不够平整,还用手理了理。

    “教主,床铺好了。”她十分满意自己的劳动,笑着回身看他。

    封无命瞥了眼被弄得丑了吧唧的床铺,嘴角抽了抽。而她,显然还有更挑战他极限的举动。

    “不过教主,奴婢不认得回去的路,您能否派个人来把我带回去?”她一派真诚地看着他。

    “……”

    “教主?”

    “不用回去了,你今晚睡外面塌上,明早起来继续伺候我。”他就不信了,自己还不能把一个丫鬟调—教好了。

    “可是……”她想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好吧,被他凶凶的视线一瞪,不敢再回嘴。“好的教主!遵命教主!”

    见他不再说话,她行礼后退下了。

    软榻就在窗边,很宽敞,铺着米白色的褥子,上面还有一张同色薄被,看着就很舒服。白玉昕脱了鞋袜和外衫,往塌上一躺,被子一盖,没一会儿就睡熟了。她折腾了一日,实在累得不行。

    封无命一向睡得晚,正端坐在床上运功打坐,便听到一阵奇怪的声响。他内力深厚,一丝些微的声音传到他耳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很快他辨别出来了,这是从白玉昕那传来的声音。

    “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