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姑娘同我说,严大人是峄阳刺史,是朝廷命官,大人身上系着峄阳数万百姓的安危福祉,岂是我师兄能相比的?”
“严姑娘还说,我是医者,医者仁心。我师兄的命是命,你父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吗?”
周绫的声音没有憎恶怨愤,更没有慷慨激昂,可她说的每个字,每个词都如同金玉相击,敲在每个人的心弦上。
周府门前着咫尺之地,瞬间高于明堂。
“她又安危我,你父性命危在旦夕,而我师兄的药引却还可再寻,孰轻孰重,孰急孰缓,一目了然。”
周绫手里的扇子一指,指向了严唯手里的信,“再来,就是严公子这封信。严公子是严大人的嫡长子,又有功名在神,我信严公子不会无的放矢,所以我答应了严姑娘,为她下寒潭采药。”
“周姑娘!”
严唯的心砰砰砰地跳着,他急忙高呼了一声。
周绫瞥了他一眼,剑已出鞘,岂是他喊停就能停下的。
更别提自始至终,她从来没想过要放了严妙柔,杀人偿命,这不是应该的吗?
“因为怕师兄生气,怕人阻拦,我甩了自己的丫环,上了你们严府的马车,也顺利的采到了寒星草,上了岸。”
“严公子可知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严唯手里的信纸已经被他捏得变了形。
一旁的伍明更是将头低的不能再低,他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严唯深吸口气,上前来朝周绫深深一礼,“周姑娘,今日之事,是我错怪你了,得罪之处,还请见谅!我这就回府禀明父母,家母定会给周姑娘一个满意的交待。”
说着,他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