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吧,你支持谁?”
“当然是张靓颖。一看就是冠军相。你是跟着严丽丽挺李宇春的吧?你和严丽丽现在什么情况了?还是发乎情止乎礼不?”
“滚!”老谢依旧是骂了一句,然后乐呵呵地回自己卧室了。
一个星期之后,凌晨从迪拜起飞,下午在“东方之珠”降落,钱旦第一次真正来到香港。坐在进城的“机场快线”上他一直望着天空中的雨后云霭发呆,自己有多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天空了?过去四个月只是在苏丹遇见过一场来得快去得快的大雨,现在祖国是要弥补自己对雨天的想念吧?
他计划先去公司设在“中环中心”的香港代表处,要赶着在办公室里参加一个电话会议。他在IFC站出了“机场快线”,拖着个大旅行箱,挎着电脑包,并不轻松地走过过街天桥。细雨无声,人茫然,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他找了个相貌慈祥的老伯来问路,那老伯的皱纹里却平添了几分困惑,用粤语反问着他什么,讲来讲去鸡同鸭讲,他一着急冒出句英文:“Whereisthetre?”
那老伯恍然大悟:“Oh,thetre”,伸手一指,原来钱旦早已站在要找的大厦背后,原来老伯讲粤语讲英文却听不懂普通话,虽然一九九七年已经过去了八个年头,但是岁月的雕刻没那么容易被磨灭。
第二天,他去位于中环广场的沙特领馆办理签证,门口一个老保安也是坚持同他讲英文,倒是老外签证官一口流利普通话。在北京申请沙特签证据说时间完全不可控,还有被拒签可能,在香港的这位沙特签证官却懒得多问他一句,头也不抬地说:“交五百港币,明天过来取签证。”
签证办得很快,去沙特的航班机位一点也不紧张,一切顺利得令钱旦没有时间回趟深圳,但秦辛在那一天到香港来与他相会了。
雨一直下,路人寥寥,霓虹在水幕里闪烁,街道变得婉约。
秦辛在“中环中心”的楼下等到他。他俩撑一把伞,沿街边走,皇后大道中转皇后大道东,皇后大道东又回到皇后大道中,随意转入条陡斜的街,去了兰桂坊。
他们在街口一家越南餐厅的二楼窗边对坐着,只要了一份越南炒饭、两瓶冰镇啤酒。两个人窃窃私语,一起看窗外雨打霓虹和高声叫着冲进雨中的型男索女,偶尔转过头来偷偷评价邻桌一位气质优雅的混血美女。
钱旦想起了一件事情,忍不住发问:“你上次说回长沙参加同学聚会,好像唱K唱了一夜?都有谁在啊?夜不归宿了,有那么好玩吗?”
秦辛故意说到:“要你管呀,我就不告诉你,反正你又不认识。”
钱旦重重地“哼”了一声:“还不告诉我?当初追你的那个谁谁谁在不?”
“哪个谁谁谁啊?当初追我的人可多了。哎呀,我现在后悔读书的时候太听我妈的话了,没有多谈几次恋爱。”
“哦,难怪你一直舍不得结婚,是还想多谈几次恋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