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玉桐坊门口将它拿出来的时候不觉的烫……”
苏悦说着,不知是解释还是无措,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些许“余温”还残留在手上,按照师傅的教导,明镜珠常时凉如寒冰,发热便已需戒备,此刻发烫……
不待她细想,便已听见孟清和笃定:“看来玉桐坊的封印是刚刚才出了问题……可惜我们的明镜珠都已损毁,鬼气扩散的速度太快了!要立即处理!”
听上去是没错,只是苏悦看着孟清和那张眼眉含忧的脸庞,总觉得似乎是忽略了哪里。
难道是鬼气放大了我心里的多疑?
意识到自己竟瞎怀疑起人,且一直心神不宁,苏悦颇为羞愧,默念了两遍“吾日三省吾身”,抛开杂念,面色才正常了不少。
“如此,稍作准备,便请两位先生入坊将那洞封印,可好?”
李瑛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他抬头望了眼天际的月,它淡的像是宣纸上晕开的一滴墨,旋即以一种不容反驳的语气说道。
吕水紧紧抓着秦山的手臂,饶是听见这样的话,却也不敢再妄言,只是心里仍旧打鼓,特别是他之前无意受鬼气侵蚀,火焰灼烧,肌肉焦烂的痛楚还残留在记忆力……
“别想太多。”
秦山感受到吕水的忧虑,无声的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压低了声音安抚道:“总不会送你去必死的局。”
吕水惨白的脸色明显好转。
真是个胆小鬼。
苏悦无声的送去了个轻蔑的眼神,不明白这样的事实何必还要人说出来,他是憨山老人唯二的弟子,唯一的继承人,哪个送死的机会能让他赶上?
“这是玉桐坊的地图。”
秦山说着将东西自口袋取出来,平铺在桌面上,他慢声解释道:“先前我们已是三次前往探查,坊内情况其实并不危险,只因我二人不会封印术法,这才无法处理那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