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缪嘉树准时起床,然后继续去打吊针,明明自己才是病人,却早起给姬倾做了早餐,叮嘱他早点吃饭,中午打电话,得到姬倾哼哼唧唧的回答后才不放心的离开了。
十一点,姬倾打来电话,说自己在去佟年店里的路上,问缪嘉树怎么样了,缪嘉树回他,自己刚拔了针,现在正在去停车场。
他到佟年店里的时候姬倾还没到,佟年盯着一脑门子伤在做蛋糕。
门口风铃叮咚作响,佟年抬起头,支着手站起身,看到是缪嘉树,立刻脱了手套,将手里的裱花袋交给店员,从操作台后走出来。
笑的爽朗又有些羞涩,他一直觉得缪嘉树很厉害,不像他只会做这些,而且他长得就不像做蛋糕的,像是要债的。姬倾经常这么说,他也就信了。
缪嘉树将大衣脱下来搭在手边,“你今天生意挺冷淡的啊。”
佟年嘿嘿一笑,“估计都以为我要债敲破了头,吓得不敢来了。”
他家员工在后面喊:“胡说,明明是对面那里开了一家店的原因。”
缪嘉树转身看过去,果然看到街对面开了一家烘焙坊,他拍拍佟年的肩,这种问题缪嘉树也无法解决,他不会瞎提意见。
店员给缪嘉树上了一杯咖啡,一小盘刚刚做好的蛋糕。
佟年洗过了手,坐在缪嘉树对面,一个人就将两人卡座几乎占严实。
“嘉树,其实我一直没有问你,你和黎颜究竟怎么分开了?我一问小倾吧,他就骂人,骂黎颜,那个什么常问书,骂着骂着就开始骂我,我都怕了。”
缪嘉树失笑,小倾这个名字也只有佟年敢叫,当年上学时有人跟着佟年叫他小倾,姬倾追着人家打了一个礼拜,刚开始人家把他揍趴下了就扬长而去,然后姬倾下次找机会继续揍人,又被揍趴下,接着揍,后来对方都怕了,给他道歉,保证以后叫他倾爷,再也不叫他小倾了。
他收回神思,“黎颜喜欢过人你应该知道。”
佟年点头,他当然知道,当初他也劝过缪嘉树,只不过比姬倾不坚定罢了,缪嘉树死活要和黎颜在一起,他作为好朋友,只能默默支持。
“黎颜当时很喜欢对方,可是对方一直没有答应他的追求,一直到上了大学,仅仅一个学期,常问书就悄无声息的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