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组建墩台远侯,是一件好事,优待夜不收军士,也是一件好事。
却仗着这件事去讨要待遇,万一陛下觉得这是军士们应该尽的义务,不加厚待。
这一件好事,岂不是就变成了皇帝猜忌,军士也得不到优待的坏事?
杨洪当然清楚,如何去折中,但是他不能说。
陈懋也是这样,明明南征辛苦,却是屡次上奏请罪,一句一句闽南刁民,却是处处回护所谓刁民。
于谦也是这样,不喜欢在朱祁钰耳边念经。
事儿就这么个事儿,皇帝你自己看着办。
“一个个的,都靠朕自己去悟吗?”朱祁钰摇了摇头说道。
兴安俯首说道:“这是臣子的恭顺之道。”
或许也是这些军将们的生存之道,朱祁钰如是想到。
他点头说道:“明日讲武堂开堂之事,是否准备妥当?”
“全都准备妥帖了。”兴安赶忙说道。
京营军官任免的权力,明定升迁,是皇帝必须要做的事,也只能是皇帝的,谁插手都不可以。
讲武堂不就为了这个出现的吗?
“陛下要住讲武堂的事儿,皇后千岁和贤妃千岁都比较不满。”兴安赶紧说道,这可是汪美麟千叮咛万嘱咐的事儿。
陛下多晚回来,都得住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