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追人,明瑜自认不如向阳。上学那会儿两人暧昧时候,向阳总能找到合适的借口带他出去玩,而且这人做事、追人都张弛有度,从来都站在一个让人舒服的距离和范围里展现自己的魅力和细心。
所以重逢的第一面向阳表现略显生硬,他是有些意外的。
这几年他偶尔会想起向阳,有时淡淡的想,有时想的心神恍惚。他们认识的过往除了最后一面,其它时候都让他觉很开心、很舒服,即便这男人最后喂了他一把玻璃渣子。
那天分开后,他一个人去了中医院。
向阳帮他约的那位专治鼻炎的大夫是位远近闻名圣手,当天他冒然去挂号,李大夫的号居然排到了一个半月以后。本来没想套近乎走捷径的他,最后只能套了近乎。
李大夫是位胖乎乎的老阿姨,听他说是向阳的朋友,看他的眼神都亮了不少。当天开了一个月的中药,以至于后面一个月里,他每天每顿冲药时都会或多或少的想起向阳。
明瑜心想,真没他这么排号的,想着法的让人惦记他,玩心眼玩的可真溜。
他在心里虽然这么腹诽,实际上,之后的一个月他都没见向阳一面,向阳约过一次饭,他那天确实没空,后面向阳就没再约。
两个人再见面,是他搬家这天。
从张培钦家搬回河西里,他和唐堂仍然只有两个大行李箱。早半个月就知道搬家时间的向阳,赶大早7点就到了张培钦的公寓楼下。
“行呀,这才几天啊,才几天啊,就勾搭上个了?”张培钦推着唐堂的行李箱走进电梯,揶揄的眼神瞟着跟进来的明瑜。
唐堂背着书包坐在明瑜行李箱上,两手抱着行李箱杆,好奇地仰头瞅着张培钦。
“张叔叔,什么叫勾搭?”
张培钦嘴又欠又快,忘了还有个孩子,于是急中生智道:“这样,”他伸手把胳膊搭在明瑜肩上,“叔叔跟你爸爸是好哥俩,这姿势就叫勾搭。”
“滚。”明瑜拿开他的手丢开。
“不是我说你,你没记性吗?”张培钦转身面对明瑜,“之前为啥你都忘了,他有病,你也有吗,要不你别搬家了,跟我去医院我给您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