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他旁边,这说起来像一个笑话。
江洵应该不会知道那一刻我心里的百转千回,俯身给出租车师傅递了钱,转而问我:“能自己走吗?”
我说可以。
之后忍不住问:“要去你家?”
他往小区内看了一眼,对我说:“嗯,不过这边除了我,再没人过来。可以住。”
这话又让我诧异。
不过面对那一行行联排别墅,我问不出什么话,便“哦”了一声,跟他进了大门。
进去后,我有点明白为什么他会说除了他再没有人过去这种话。
那个小区夜色下看上去很漂亮,内里也维护得挺好,可仍然能轻易地让人感觉到:建成有些年头了。
从外面进入室内,江洵开灯后,我这个感觉,基本也得到证实。
那一栋三层小楼,从门窗到家具,甚至摆件,看上去都有一种虽然干净整洁,却明显上了年月的味道。
应该是他们家空置不住的老房子。
那会儿还下着雨,我们从外面进去,江洵开灯后,将伞撑开,放在了入户花园的地砖上。
我站在门口,没往里走,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许是怕我一个人走不了,他买伞的时候只买了一把,从小区外一路走到家门口,半边肩膀被淋得有些湿,衬衫袖子一大半贴在了胳膊上,就连脸上,也有零星水迹。
“怎么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