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也曾听说过豆娘令吧,”老和尚淡淡地看了一眼英王,说道,“这豆娘令上系着前朝人马财富的秘密,只是想找到豆娘令,还得先解开前朝太祖留下来的暗语。”
“什么暗语?”英王有些糊涂,颜元初他们提过豆娘令,听口气,他们似乎还见过豆娘令,怎么这会儿这个老和尚的口气,豆娘令不知所踪了呢。
“前朝的藩王,没有哪个不想解开暗语的,”老和尚笑的云淡风轻,“可到底,还是都失败了,河间王府闹的最凶,还造了假令牌出来,说他们解开了暗语。只是假的,终究是假的。”
英王觉得,这话怎么像是针对自己说的。莫非,颜元初他们说的豆娘令,就是假的不成。河间王府的确想逼宫,只是最后还是没成,被周家太祖截胡了。不知道,那假的豆娘令,替河间王府招揽了多少人马。
“既然这么多人都解不开,”英王自暴自弃地说,“那本王又何德何能,找得到豆娘令呢。”
“前朝有人解开暗语了,”老和尚笑的有些别有意味。
“谁?”英王有些不信这个老和尚的疯话了,明明都解开暗语,找到豆娘令了,怎么得了大梁天下的,还是他们周家的太祖呢。
“冯绮雯,”老和尚吐出一个极为陌生的名字。
英王一愣,才想起来,这个冯绮雯,就是颜元初他们提过的,差点嫁给河间王府世子贺智的女子。只是被安帝截胡,最后嫁给定北侯世子谢克宽了。
“那谢家不是也没得天下吗,”英王有些不屑一顾了。果然,解开暗语也没什么用。
“哼,小儿无知。”老和尚倒是嬉笑着骂了一句英王,又很是感慨地说道,“谢克定现在,应该后悔死了吧。”
英王一愣,谢家后宅的纠葛,他也有所耳闻。毕竟镇国公府是大楚武将世家里最拔尖的,无论他这个王爷要不要夺权,都要打听下谢家的底细。
现在的镇国公谢克定,并不是前朝定北侯的嫡长子,他前头还有个异母兄长谢克宽。谢克宽驻守北疆,深得人心,又早早做了世子。按理说,谢克定是没有机会扳倒这个兄长的。
只是不知道怎么的,谢克宽死于乱箭之下,家主之位就传给了谢克定。谢克定又跟了大楚的开国太祖,成了现在的镇国公。
听这老和尚的口气,莫非当年,谢克宽也有逐鹿中原的野心?而谢克定为了夺取家主之位,因小失大,投靠了周家太祖。只是事后,才发现兄长当年有多接近那个宝座?否则,这个后悔又从何谈起呢。
“这冯绮雯不过是宣府守备的女儿,”英王笑,“她又如何知道贺家的秘密,解的开豆娘令的暗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