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妤却心下冷笑。
她哪有资格笑话别人呢,外人只以为她是府内唯一的侧妃,可只有她清楚,自她入府后,晋王虽给了她名分,可却并未碰过她,她一直按捺着不去想这其中缘由,想必是晋王或许真的身子不好吧,等他好些了便会想起她来了,她不着急,可她等到今日,昨夜晋王深夜归府,她听见那丁三和丁五嚼舌根子,说晋王大概马上就要被圣上赐婚迎娶王妃入府了……
她知晓这一天总会到来,可这天真的来了,她又万分难受。
只是不知那准王妃会是哪家小姐?
约莫午时,柳千妤估摸着晋王应是已下朝回府了,便携了些自己做的玉露膏去承光殿,随丁三入殿后,不想那雀歌竟也在。
雀歌面色清冷,朝她一福,便又离开。
柳千妤心下有些不忿,这雀歌纵然不是一般婢女,但也太轻狂了些,这些日子在她殿中侍候,几乎不做事情,只偶尔奉一奉茶,还时常不见人影,今早也是不去侍候她,竟是跑到这承光殿守着等那晋王恩宠吗?
她生了些妒意,却不敢表露出来。
晋王已换了身灰白两色相间的常服,一身飘逸出尘,素纱轻佻,腰间银腰带精致华贵,青丝几缕垂落腰际,竟如斯矜贵。她看得呆了会儿。
见柳千妤到,薄野辰并无诧异,坐下后尝一块玉露膏,眉毛一挑:“这些你做的?”
柳千妤面含娇羞,福身道:“是奴家做的,殿下觉得如何?”
“不错,入口即化,只是有些太甜。”
“那奴家下回便不放糖。”
殿中已无其他人,柳千妤上前收拾食盒,假意不慎脚下一滑,牢牢往晋王身上跌去,如愿的,她睁眼时已在晋王怀中。
她满含娇羞,垂眸不语。晋王垂眸睇着她娇羞面容,如那春日桃花般炫目,她身段极轻,腰身同样不盈一握。
“殿下下朝后可是累了?奴家侍候你小睡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