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就让她俩好好吃。”
姜星若步至窗子边,推开窗子,上身半趴在窗沿,夜风裹了杏子的清香,她吸吸鼻子,好不惬意。
月见怕她冷,忙取了一件薄氅替她披上。
“月见,取那两碟杏仁酥赏她俩吃,态度要好,最好啊,你装得一副委屈又不得不供着她俩的模样最好。”
“为何啊小姐?我还奉承她俩呢,若这儿不是尚书府,我立马上前把尿盆子扣她们脸上。”
窗子似乎有些不结实,这院落似已许久未有人住过,亦无修缮,此时窗子框架与油纸分离,姜星若伸出纤纤手指往油纸上戳了两下,戳出一个拇指宽的黑洞。
“……?”
难怪这么大的院子,大夫人眼睛也没眨一下便留给她住了,她还以为是那大夫人心思颇深想在老夫人和她父亲面前装装贤妻良母的样子,谁知是因这冬凝院年久失修,无人肯来此住罢了。
她百无聊赖,手捧香腮,举首望月,笑:“月见,沉不住气啊。他横就先由他横,明月自是照大江。”
月见挠挠脸,问:“怎么这话似乎在话本里见过啊?说书先生也说过?”
“记性不错。赏你去给那两位姐儿送杏仁酥,态度好点儿,装得可怜些,要想扣尿盆子和屎盆子也得过些日子再扣,去吧。”
“……”
月见听话地去取了两碟杏仁酥给那两位送上,态度是好得没话说,就差跪下来求两位亲自鞭挞她了。
送走那两位姐儿后,月见回屋,姜星若已经上了床榻,正看一本经书呢。
“小姐看经书干嘛?”
“当然是讨老太太欢心了,老太太喜读佛经,我找些机会到她面前显摆文墨时,蹦几句大智慧的佛语出来,应是能博她几分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