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晋王的住的院落,画屏燃了香烛,又点了催情的熏香,她虽不愿做这些,奈何她只是一个通房,在府内没名没分的,但亦是把晋王当做是自己的男人,如今确要做这些事情,她心里难受,连带着对柳千妤的态度并不好。
“已替你备了洗澡水,柳姑娘,洗漱后便……”画屏指指床榻位置,“躺那儿候着吧。”
“谢姑娘打点。”
“……”
画屏气呼呼提着灯出了院落。行走间不慎踢倒一个花盆,府内的小厮丁五便取笑道:“怎么这么大火气啊?那新夫人可是责骂你了?照理说你也算是爷的人,可就是啊……上回爷召你侍寝是何时的事情了?一年?”
“你!闭嘴丁五!你个出门嗑破牙齿摔断腿的蠢货!”画屏骂道。
“……”
她又气又恼,只因丁五的话戳了她痛处。要说为什么,不过是晋王已半年没再召见过她。莫说是她了,就连绿药和雀歌两个,晋王也有三月未召见,思及此,她心情又好了些。
外人都以为晋王病弱身子不好,但其实不然,她是……领教过的。
可晋王却确实已几月未召通房了。莫非是他有了其他通房?可是又并未见有新人……
今日入府的新夫人……确是貌美,她深知自己和绿药及那雀歌能被挑中成通房,便是因着模样俊俏,比其他丫鬟好看许多,可比这新夫人,她们就算是丑的……
画屏意识到自己模样比新夫人丑,想着或许是晋王觉得她模样不好看,才不召见的吧……
一想,更苦闷了。
院内,柳千妤已宽衣解带入那浴桶,她听见了那丁五和画屏所聊何事,心想,自己果然猜对了那画屏的身份。只是听画屏和丁五所言,晋王似乎不是重欲之人。
那今晚……
因屋内点了熏香,有安神之效,她洗着洗着,便靠着木桶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