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森将手缓缓放下,抬眸看向贺凉,“贺凉阁下的身材很完美。”
他又笑了笑,嘴里的艳红与苍白的唇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很适合留在我的画册里。”
贺凉神色复杂,“……我觉得不行。”
这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谁知道这维森有没有可能是个gay中gay。
维森面露可惜,“只能留下你俊美无俦的容颜真是一种遗憾……”
贺凉:“……”
他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干咳了两嗓子,说:“需要我……摆什么姿势吗?”
维森将窗帘拉开,屋子里终于有了点白天的样子,“你放松,我来。”
雄虫向他靠近,贺凉端坐着,一双手轻缓地捞起他的手臂,而后是腿,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那双手貌似每次都会在他的四肢躯干过分停留?
贺凉顿起一身鸡皮疙瘩,却没好意思说什么,万一是他的错觉呢?
白皙的天鹅颈上有新旧交替的齿痕,新鲜的那道,齿孔深得像是要在上面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一般,维森目光幽远,他们的关系……已经发展到那一步了吗?
维森摆弄好后,就朝着画板的方向悠悠倒退,“看着我,贺凉阁下。”
贺凉一条腿被掰弄在长凳的横杠上,另一条自然垂下,手搭放在腿上,腰背挺直,这姿势算不得舒服,还要抬眸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
维森浅笑,“放松,不必那么紧张。”
贺凉开始后悔答应维森了,也不知要保持这姿势多久。
维森不疾不徐地整理好画纸,而后才拿起画笔,半眯着眼量,久不见光的皮肤被日光照得如纸一般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