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知道了那场事故的存在,却还没有机会来得及了解那时具体发生了什么。
“庄主……亲眼看着火越烧越大,毫无施救之机,却不要命地往里冲,我们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数人合力将人拖住,全力阻止他再向前……”
……
当时失控的画面再次在眼前浮现,每一个细节也随之放大、放慢。
萧痕皱眉,不愿再多回想。
“庄主自幼习武,虽然只有十五岁,庄里普通的弟子或侍卫却已都不是他的对手,当时几经阻拦未果,最后是情急之下出手将他打晕,才没让他真的冲进那火里……”
……
“属下现在回想,还是觉得触目惊心。”
景年一瞬红了眼。
“也是因为那场事故,庄主受了极大的刺激,生了癔症,从那之后……便极度畏火。”
萧痕的嗓音低哑下去,面色也黯淡不少,“姑娘原不是奇怪庄里的冰窖内怎么那么巧就有一个由冰砖搭起的冰床吗?”
“那其实不是因为姑娘而临时搭建的……而是七年前那场事故刚发生后的半年,庄主心病极重,又极度畏火,很多时候只有让自己置身于冰窖内才能冷静下来。”
……
景年耳边嗡嗡作响,随着萧痕的话,几乎是下意识渐渐坐直了身子,一双手交握在身前,扣得死紧。
原来是这样……
这般,一切便都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