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一句,欧延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垂下眸子,欲言又止,末了只道:“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景年这才意识到他究竟将这件事看得有多重。
……
在此之前,她对这次的绑架,重点一直放在自己隐瞒的秘密暴露了,甚至是欧延父母意外的真相上,却没想到欧延根本就没怎么在意过这些。
甚至于,他们之间很快就平和地将那些她以为不可能说得清的事讲清楚了。
而他最在意的,只是她被绑架,受了严重的伤罢了。
他将后来查案的事说的那般轻描淡写,甚至就没怎么与她提起过,可景年终于是在这时从他温和而克制的神情中读出了那些他一直没有说出来的东西。
这种感觉很奇怪,这几天一直若有若无地缠绕在心头,久久不散。
……
心口酸酸涩涩的,喉咙也有些痒。
景年低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忽然红了的眼眶。
……
“景年,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干净,也是个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人。”
欧延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
他的声音从侧上方传来,景年眨了下眼。
“在其位谋其政……尤其是皇室和江湖都各占了一边的棠钰庄,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他顿了顿,似乎是在想着如何措辞,“这世上,弱肉强食,我只能在别人想杀了我之前先杀了他们,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