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不再有人说话。
萧痕眸子动了动,双手交叠垂于身前,继续当自己透明。
景年在这种无声的煎熬下,不敢多看欧延,尴尬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继续站着也不是。
只能维持着这种僵硬,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如约盼来了今天的罪魁祸首——
她忙复又将帷帽戴上。
门外一阵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疏逸快速上前,门打开的一瞬,景年的目光几乎是立时地,直接紧锁定在了跟在宫老爷身后一同步入的白衣男子上。
……
此时离得近了,她第一反应是此人比印象中还要高上许多,足足比宫老爷高了将近两个头,五官极刚毅端正,虽然一身穿戴华贵且不失雅致,却怎么也遮掩不住那从骨子里由内而外透出的叫人想忽视都难的不羁之气。
他与欧延就像两个极端,一个温润而克制,一个却外显而放肆。
……
“庄主恕罪,小人来迟!”
宫老爷仅带了临风,和另一个捧着景年玉佩的人前来,左右侍从此时统统消失不见,一进门便好一阵低头哈腰地道歉。
临风在他身后,双手抱臂,依旧看热闹一样瞧着眼前的场面。
“这是临风。”
宫老爷硬是抓住临风的胳膊将他带到前面,一脸赔笑道,“是跟了我五年的门客了,北国一等一的鉴宝高手!以前在江湖上混迹惯了,没规没矩,目中无人得很,数不清得罪了多少人,今天这不是……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庄主和贵客,小人特意带他过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