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就听到脚步声,沈倾城由贴身的侍女扶着走了进来。
“七哥。”
欧延抬眼,见她今日穿了身浅蓝色的小袄,脖子上围着还未来得及取下的裘皮围脖,一张脸被包裹的越发小巧起来,因为冷的缘故,鼻尖还有些红。
“怎么过来了?今天刚下了雨,最是寒气重的时候,你身子本就弱,有什么事,叫人过来给我传个信就好。”
欧延起身,绕过书桌,吩咐下人将房里的门窗都关好,又给沈倾城重新换了个暖炉抱着。
他这些话都说得极自然,且不失仔细,俨然一副兄长的姿态,丝毫看不出什么不对。
沈倾城在座位上坐下,有些不安地看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七哥,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欧延坐在她旁边,二人中间隔了张桌子,他正亲手泡着茶。
闻言抬头,面上没什么变化,手上动作继续,“为何这么说?”
“我那天……说了不该说的话……”
沈倾城没敢看他,手揉着裙角,一双眼微泛红,“你又这么多日没来看过我,我……”
如果能重来,她肯定不会在那日对他说出那样的话。
……
沈倾城想起前几日也是在这里,他因为沈氏灭门一事专程派人接她过来指认几样有可能作为证据的物件,后来不知怎么,就说到了父亲生前对自己人生大事的嘱托。
父亲一向中意欧延,也曾问过她对欧延是否有意。
她脑子一热,那句话便脱口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