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延点头,“倾城的父亲,祖上是南方人,只是从父辈起北上到了上京,南边如今剩下的,基本是不甚走动的远亲了。不过当年沈大人的父亲曾在外有过一房外室,许是出身不合,一直未娶进门,沈家世代看重名声,也未声张过,知晓的人寥寥无几。这外室后来育有一女,便是倾城说的姑母,她与沈大人……是如何往来,又是如何取得沈大人信任的,就不得而知了。”
欧延耐心地与她解释,“若不是倾城那天说了,我们还都不知,原来沈大人还有与这个妹妹保持着联系。那些迫害沈家的人,可能也不会想到,沈家在南方还有远亲。这一道棋,沈大人下得极妙。”
“难道沈大人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
景年越发肯定这个猜想。
“但也不能保证,那些人就一定不知道倾城姑母的存在,所以眼下,还需尽快到广陵求证才是。”
“南边最大的两座城池,就是淮溯和广陵了,确实离得很近”,说到这里,欧延淡淡笑了笑,“这一回,可是老天都在帮他。”
景年明白他的意思。
慕容昕本来就是急着要回絮柳庄的,眼下刚好沈倾城提到其父留在姑母家的嫁妆,为了查清此案,肯定也是要往南边去一趟的。
刚好就与他的打算不谋而合。
“你一早就猜到,慕容庄主会这么打算了吧?”
景年笑了笑,欧延虽说从沈倾城道出此事起就没发表过任何看法,但以他的心思,还有与慕容昕的默契,怎么可能想不到。
“想到又能怎么样,这事的决定权在倾城。”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很快就进了房。
只是一走进去,欧延的目光就落在了房门后放着的一个笼子里。
那是他送给景年的兔子。
“怎么拿到这儿来了?”